如懿压根没有意识到这两位在阴阳自己。
这时候只是冷着脸开口替凌云彻解释,“心脏的人不管是看到什么都是脏的。若是凌云彻当真是那样龌龊之人,本宫在冷宫的时候,早就与本宫不清不楚了。”
金玉妍实在是没有忍住,直接嗤笑了一声。
“那个东西在他那里并不代表就是他偷的,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他。今日你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到底是真的丢了东西,还是压根儿没把皇上的名声放在心里,到底孰轻孰重?”
这时候开口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脱离不了道德绑架,金玉妍瞬间就变了脸色,她怒视着如懿,“娴嫔,你这是在袒护一个以下犯上的无耻贼人吗?本宫的肚兜都在他那里找到了,还能有假?他分明就是个下流的贼,皇上一定要严惩他,不然后宫的规矩何在?”
如懿据理力争,“这宫中人心险恶,你怎么能仅凭一个肚兜就断定是凌云彻所为呢?万一真的是有人故意陷害,那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金玉妍冷哼一声,“娴嫔!你不要在这里混淆视听了。这肚兜就是在他的行李中找到的,这就是铁证。本宫与他平日里并无交集,也没有任何理由去陷害他,难不成是肚兜自己长了脚跑过去的?”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凌云彻的为人,本宫可以担保!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事。”
皇上看着如懿和金玉妍的争辩,心中也有些犹豫。他皱着眉头询问,“如懿,这证据确凿,你让朕如何相信他是被陷害的?”
容音若有所思的盯着如懿,惢心当初在慎刑司几乎去了半条命、上辈子嬿婉被金玉妍折磨了整整五年,如懿一直是不紧不慢的,今日刚听说了凌云彻被抓,马不停蹄的就赶了过来。
两相对比之下实在是让人心寒。
如懿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皇上,“皇上,臣妾恳请您再仔细调查,不要让奸人得逞,冤枉了无辜之人啊。”
然而,此时的金玉妍却不依不饶,她哭着求一个清白,“皇上,这等恶徒要是不惩处,后宫的姐妹们以后还怎么安心啊。”
外面的侍卫们还在不停地拷打着凌云彻,每一下都仿佛打在了如懿的心上。
她焦急地看着皇上,希望皇上能够回心转意,重新审视这个案件。
容音看了一眼进忠,进忠立刻在一旁小声提醒,“皇上,奴才派人询问了和凌云彻的同僚,大家都能够证明凌云彻的确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段时间,没人知道他那段时间去了哪儿,但这件事儿是否和他有关……”
皇上的脸色愈发阴沉,凌云彻当真什么都没做的话,大家又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的诬赖他,“上重刑!”
进忠应了一声,快步向外走过去,和如懿擦肩而过。
如懿再次求情道:“皇上,凌云彻是个硬骨头,如果他真的做了,他早就认了。他不认,就说明他心中有冤屈啊。”
金玉妍却在一旁冷笑道:“娴嫔,你就别再为他求情了。这等恶徒,死不足惜。”
如懿直勾勾的盯着皇上,看皇上没有反应,又看了眼金玉妍,金玉妍似乎认定了凌云彻就是那个偷肚兜的人,一定要借这个机会将凌云彻置于死地。
容音叹了一口气,“皇上,臣妾也觉得应该重刑拷打,毕竟此事事关宫妃的清誉,就像当初为了证明娴嫔的清白,送惢心去慎刑司一样,凌云彻若是能够撑过重刑拷打而依旧不松口,至少可以证明他的清白。”
如懿双眼通红,“皇后娘娘,凌云彻向来老实,您就因为皇上起了疑心,就顺水推舟支持严刑拷打,您这是要逼死他,还是说,您莫不是怕有人对您不利,就想拿无辜的人开刀?”
“往日里您总说要宽厚待人,如今却这般支持严刑拷打凌云彻。这会子把气都撒在凌云彻身上,您这心思可真让人难以捉摸,娘娘您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
“您这哪里是为了查案,您分明就是想在皇上面前讨好卖乖,不惜牺牲凌云彻的性命。您现在这般作为,和那些心狠手辣的奸恶之人有什么两样,您就不怕遭报应吗?”
金玉妍从来都没有想过皇后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支持自己,更没有想过如懿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大。
这是不是在某种意义上说明了安多的确是无辜的,但是凌云彻……
容音没有解释什么,“娴嫔,你莫要过于心急。当初惢心去慎刑司一趟不也是你同意的么,没道理凌云彻就不行,你现在腹中怀有龙胎,还是不要一直在地上跪着了,要先注意身子才行。”
她起来做势要扶起如懿,在皇上面前把态度摆了个十成,“这也是帮凌云彻证明他清白的一种好办法,皇上也同意了。更何况侍卫已经动刑了,你总不能拼着面子不要挡在他前面,阻止行刑。”
如懿突然愣住。
直勾勾的看着容音,然后又转头看向皇上,凄然一笑,“皇后娘娘好手段,这时候不就是想看着皇上怀疑臣妾么,臣妾顺了您的意还不成?”
金玉妍都没心思装了,这都能赖上?你若是看出来这是计策,不上钩不就完了,这怎么还不情不愿的来一段苦情戏,还“顺了您的意”?
皇上脸色阴沉的像锅底儿一样,如懿可是一点儿也没注意,一把推开容音,也拒绝了容佩的搀扶,转头就去救凌云彻。
就连皇上在身后喊的那一声都没有答应。
容音也跟着出去,金玉妍也急急忙忙的让贞淑给自己找衣裳,她必须得出去看看凌云彻跟如懿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懿无所顾忌的跑过去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进忠正负责监刑,看见如懿过来就松了一口气,不着痕迹的让人把船舷旁边的凌云彻放下来,“再打下去只怕真的要出人命,先把人放下来,给他喝口水。”
“娴嫔娘娘!您怎么过来了,您小心腹中龙胎啊。”
进忠这句话喊出来之后,在场所有人都下意识的退避,而如懿那边奔跑过来的轨迹压根儿没有章法,侍卫、宫女、太监为了躲开如懿,简直是乱作一团。
进忠看着容音也跟着过来,对着容音点了点头,容音这才放心的放缓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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