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舞台监督?等一下,我想想……啊,能不能在新桥边&lso;走我的路&rso;那个地方?&rdo;一位姑娘说道。
她提的&ldo;走我的路&rdo;是一家神秘的酒店用的暗语。经常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这家酒馆里酗酒,一般人是不知道这个地方的。不会说这句暗语,就进不了这家酒馆的门。一向与酒馆无缘的六助当然不知道其中的奥妙。不过,姑娘提到的&ldo;新桥&rdo;对他却很有启发:&ldo;啊。我想起来了,听说那个人常常在新桥一带出没……&rdo;
&ldo;那么好吧,我们就到&lso;走我的路&rso;,请跟我们走吧!&rdo;
他们一行来到新桥附近的一家照相馆前。这里表面上是一家普通的照相馆,其实是流氓、地痞消遣的地方。甲子姑娘走近门前,一边装着欣赏橱窗里陈列的电影明星的照片,一边若无其事地说:&ldo;走我的路。&rdo;
照相馆的老板听到这句话,立刻咳嗽了一声,后门&ldo;呀&rdo;的一下打开了。
里面是一片空地,光线很暗,到处堆着砖头瓦砾等废物。啊!这就是&ldo;走我的路&rdo;,六助感到新奇,紧张的心情也稍稍放松了一些。穿过这片空地,来到另外一扇门前。
甲子用暗号在门上敲了几下,门向里面打开,出现一段昏暗的走廊,黑得连开门人的面孔都看不清。三个姑娘对这里大概很熟悉,满不在乎地向前走去,她们领着六助上楼梯,下楼梯,又来到第三道门前。门前站着一个男人,他看见三个姑娘,微微一笑,打开门请他们进屋。姑娘们如释重任,对六助说:&ldo;到了,就在这儿。要是在这个屋子里找不到,那边还有两三个屋子。只是时间不早了,请您快点找吧!&rdo;
六助一进门,混杂着烟雾的污浊空气迎面扑来,醉鬼们成群,吆五喝六,吵闹声简直都能把房盖掀掉。六助迅速地用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遍,好象发现了新大陆似的:&ldo;啊,他果然在这里!&rdo;
六助向姑娘们道了谢,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他径直走到那个人的身边,冷不防地拍了拍对方的肩头:&ldo;喂,古川万十先生,您好自在呀!&rdo;
这个人正是幽谷的前任舞台监督古川万十。他平素倒不是品行不端的人,业务上也有一套,可是一喝起酒来,就变得吊儿郎当,好象换了个人一样。他在担任幽谷的舞台监督时,经常克扣幽谷的演出收入,因为这个惹恼了深山恭子,恭子把他开除了。
古川万十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头发乱蓬蓬的,扣子也没扣,衬衫的前襟敞开着,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嘴里还叽哩咕噜地说个不停。他被六助拍了肩头。好象被蛇咬了似的,激灵吓了一跳。
&ldo;谁,谁,你是谁?&rdo;古川万十胡乱地叫喊着,&ldo;别,别他妈的跟我发贱!&rdo;
古川万十猛地一转身,用血红的眼睛盯着六助,就在这一瞬间,野崎六助一下子愣住了:怎么,古川万十的右脸上也肿起来了,还有一块新落下的青斑?莫非……
&ldo;古川万十先生,是我呀,我是六助!瞧。您的脸怎么肿得这样?&rdo;
&ldo;不知道,我也不认识有6个眼珠的怪东西!&rdo;
&ldo;唉,您这是怎么说话!我是野崎六助,一六报杜的记者呀,过去,咱们在幽谷先生那儿常见面呀!&rdo;
&ldo;哦,野崎六助?就是那个书呆子吧!哈哈,我想起来了。见到你很高兴,来,来,来,喝一杯吧!&rdo;
&ldo;不,我不会喝酒。古川万十先生,您混得不错呀!&rdo;六助有意和他套近乎。
&ldo;嗯,今天相当高兴!我抓住了幽谷那个小子的把柄,狠狠地敲了他的竹杠……&rdo;
&ldo;真的吗?您敲诈他啦?&rdo;
&ldo;敲诈?别说得那么难听……啊哈哈,幽谷那小子天生就是个挨敲的角色!喂,书呆子,我可不在乎他有什么孤群狗党,&rdo;古川万十突然站起身来,凑到六助的脸前,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六助的面孔,象野兽似地吐着舌头,&ldo;你知道吗?今天剧场里出了乱子!&rdo;
&ldo;什么?剧场里出了乱子?&rdo;不知为什么,六助突然觉得有一种恐惧感袭上心头,暗暗吃了一惊:古川万十离开剧场是在开演之前,那时还没发生凶杀案,可是他为什么会知道?
第八章 &ldo;赤诚的心&rdo;
在剧场里,传讯继续进行,继红花子之后,柳绿子又被等等力警长叫去。
柳绿子对警长说:&ldo;红花子小姐对您说的都是真的。我俩是下午2点左右在银座碰到一起的,而且以后一直都在一起。我们俩碰到一起的具体时间嘛……我记不大清楚了,但是我想大体是2点左右。这是没有问题的。嗯……进后台的时间是在开幕前的几分钟,那时台上的演出准备已经就绪了。直到进入后台为止,我们俩始终在一起……&rdo;
柳绿子的这番话足以证明红花子和柳绿子都不可能作案,等等力警长感到没有必要再追查这个问题了,便换了一个话题:&ldo;看起来您和红花子小姐都不占有作案时间,不可能在匣子里安放杀人装置。这件事先说到这里吧。可是,我还有个问题,听说。您的拳击手套丢了。现在找到了没有?&rdo;
&ldo;没有,还没有全找到。只找到一只,另一只怎么也找不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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