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回去看望父母,前后只呆了4天,不可避免地以争吵、平复、各自检讨而结束。每次回家我都会只买单程票,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就会忍不住收拾回自己家。而往往回来没两天又会想通了不再生气,又会忍不住地去关心他们。其实父母都是高龄老人,他们地认知和经历避免不了形成有局限性又顽固地性格脾气,能够做到基本生活自理已经是大大地帮了我们子女地忙,不能要求过高。
可是能理解和能做到不生气不计较还有很大很大地距离,当我在晚饭后便洗碗收拾边和父亲延续饭桌上地话题,我忘了他已经不是记忆里和蔼宽容的那个人,他也忘了我已经变成他所依赖的而不是受教育的孩子。我们谁也说服不了对方,我一句句言语刺激他,希望他赶紧离开身边,能让我安心地把当天的家务完成。而他坚定地站在水斗边,针锋相对大声嘶喊,脸上乃至身上的肌肉都在抖动。我一瞬间脑袋炸裂甚至天旋地转一般又无可奈何,只能收拾行李转身走出家门,而自始至终都不出声的母亲赶来尾随身后,我疯跑着甩开她。
来不及赶上晚班高铁,当晚就住在酒店,我强迫自己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干,洗完澡下楼洗衣服,等烘干的时间刷微博豆瓣,给自己找到回家之前的状态。睡觉前发现有两个未接电话,犹豫着是否回个电话又打来了。是母亲,我说明天回上海了,晚上住外面,而她除了抽抽噎噎地哭也没有别的话,我一阵心烦已经不清楚她是否表演获同情分还是别的了,挂了电话。
睡觉之前还是忍不住打开他们的监控,是弟弟安装在客厅的。果不其然俩人还在吵架,母亲大声斥责父亲和家里的每个人都争吵,而父亲也讥讽她边上看热闹不拉架,母亲气急败坏地砸碎一只茶杯。我关上手机也想到自己的一时冲动,任性离家。显然我们仨谁都很伤心,为什么不能忍一下或者退一步也好啊,什么都争不明白没有结果,却又事事都忍不住非要辩解争论一番不可。
第二天一早五点不到,先是父亲来电话,只说了两句话,叫我回家,不会再有下次争吵。我迷迷糊糊中还是很惊讶,他也在反思自己而且还认错了,只回了句又没说不回家了。五点出头电话又响了,这次是母亲问我在哪里,听着像要来找我,赶紧问她在哪,说已经出门了。说好碰头的地方,我收拾一下就去找她,好歹酒店离家不远,刚见面又开始哭了。
大概想到我是特地跑回家看望他们才闹了不愉快,又打开包要给我点钱,我赶紧说先回家吧,还是按计划把钱单独存张银行卡,专门留给他们开销用。之前他们手机费网络电视等费用会给我现金,在支付宝上充值,还有水电煤费用他们自己跑去市政中心去交,都不方便。回去教他们几次在自己手机支付宝上操作,可是没几天又忘了。单独办张卡,他们可以看到清单,用完再存进去,绑在手机上操作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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