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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早着呢，才九点多。&rdo;许辉揉了揉太阳穴，肩膀酸得发胀。&ldo;哦，对了。&rdo;孙玉河往地上弹了弹烟灰，&ldo;你之前不是说认识一个一天生的妹子么，怎么没叫来。&rdo;&ldo;哼。&rdo;许辉不知想起什么，冷着脸嗤笑，伴随着摇了摇头。&ldo;怎么了？&rdo;&ldo;没什么。&rdo;抽完一支烟，许辉从后裤兜里抽出钱夹，抽了一张卡出来。孙玉河看见，淡淡地说：&ldo;别介啊，今天你是寿星，大伙请你吃饭的。&rdo;许辉把卡给孙玉河，&ldo;我请吧。&rdo;孙玉河静静看着许辉，半晌叹口气，接过卡，&ldo;行吧。&rdo;&ldo;我这就走了，你们玩吧。&rdo;孙玉河：&ldo;不打声招呼？&rdo;&ldo;不了。&rdo;说完，许辉转身往外走。孙玉河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许辉连个最起码的背包都没有，走哪都是一只钱包夹，短体恤，牛仔裤。他走路微有点驼背，但个子高，显不太出来，只是偶尔看着，会给人一种形单影只的错觉。☆、白璐正在打饭。说好了请客，结果到了食堂吴瀚文说什么不让白璐掏饭卡。&ldo;别啊，说出去我丢不起人。&rdo;吴瀚文给白璐怀里塞了个餐盘，&ldo;你要吃什么自己拿。&rdo;白璐没有拂吴瀚文的好意，拿着盘子半开玩笑说：&ldo;那学委可破费了。&rdo;&ldo;瞧不起人不是？&rdo;食堂夜宵还算丰盛，但白璐也吃不了多少，只拿了一份汤圆，一份薄饼。吴瀚文打了满满一盘子饭，白璐看着，说：&ldo;你怎么吃这么多？&rdo;&ldo;脑力劳动消耗体力啊。&rdo;吴瀚文晚饭没吃在等着，他没有跟白璐讲。夜晚的食堂安静得近乎空旷，熬夜的高三生门三三两两地分坐在各个角落。&ldo;明天几点考试？&rdo;白璐打破安静。&ldo;下午。&rdo;吴瀚文说。&ldo;怎么那么晚？&rdo;吴瀚文耸耸肩，&ldo;谁知道了，人家这么安排我们就听着呗。&rdo;白璐从汤圆碗里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吴瀚文，&ldo;紧张么？&rdo;吴瀚文笑笑，隐约藏着骄傲。&ldo;不紧张，有把握的。&rdo;白璐说：&ldo;那要真拿了一等奖，清华北大去哪个啊？&rdo;吴瀚文有点不好意思，&ldo;别挤兑我，不一定是这两个，今年的政策有变，浙江上海的大学也有可能。&rdo;白璐点点头，吴瀚文停下手里的筷子，看着她，问：&ldo;你呢？你想去哪个大学？&rdo;白璐咬一口汤圆。&ldo;能考哪去哪。&rdo;&ldo;没有目标？肯定有吧，不好意思说。&rdo;白璐：&ldo;我的成绩一般，高考最多也就六百冒个头吧。&rdo;&ldo;那能选择的也很多啊，你想留在北方还是去南方？&rdo;白璐浅浅地吸了一口气，看着碗里稍稍有些浑浊的汤，轻声说：&ldo;不知道，到时候再‐‐&rdo;手机忽然震起来。今天手机刚好放在书包的外侧，一震白璐马上就感觉到了。吴瀚文还等着她说完，白璐低头，&ldo;稍等一下。&rdo;拿出手机，看也不看就接通了。&ldo;你在哪儿呢？&rdo;又是低沉的声音，嘶哑、懒惰。白璐背弯着，两鬓的头发从发箍中落下，挡住了两边的脸颊。&ldo;又喝酒了？&rdo;吴瀚文夹菜的手一停，又默不作声地接着吃起来。&ldo;喝了，怎么样？&rdo;&ldo;不怎么样。&rdo;&ldo;管我……&rdo;&ldo;没有。&rdo;&ldo;你出来。&rdo;&ldo;不行。&rdo;&ldo;出来。&rdo;&ldo;真的不行……&rdo;距离座位十米远外，食堂打扫的阿姨忽然朝这边喊了一嗓子。&ldo;快点吃啊，等会要关了！&rdo;安静的环境里忽然爆出粗犷的声音，白璐肩膀无意识地一缩。吴瀚文看见，连忙转头对阿姨喊回去。&ldo;马上马上，我们很快就吃完了！&rdo;电话里出现数秒钟的停顿。白璐埋着头，用手指拨弄着破损的坐垫。他简短的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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