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事瞬息万变,殿下如今之忧愁,或许只是杞人忧天,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卫央说。
“你说得对。”宋宁瑾强颜欢笑,“未来如何,我怎会知道?”
宋宁瑾这时候倒想起来一个人,冠军侯府的千金,周湘云。
“卫央,我认识一位小姐,出身名门,我很敬佩她,她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抱负,不被家世所拘,性情至纯,我真的很羡慕她。”宋宁瑾笑说。
卫央偏头问,“殿下可有自己理想和抱负?”
宋宁瑾想了想,粲然一笑,说:“我从来没想过呢。”
“卫央,我走的每一步都有人在一旁提醒我,行无差,踏无错。言无失,语无过。我完全不用去想自己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会做什么事情,一切都会有人安排好。”宋宁瑾还是在笑,她蹦蹦跳跳,走的很快。
卫央跟着她,看着她,但是他看不见宋宁瑾脚上的枷锁,看不见她背后的提线。
“这里是,百家居?”
他们走到城市的中心地带,可面前的建筑却格格不入,那是一座豪华的府邸,就算现在人去楼空,可府门前那两尊石狮子足足有七尺高。
那金色牌匾上写着:百家居。
百家居是政府为走失流浪或者穷困百姓的暂时居所,一般都设置在城郊,几乎没有这样豪奢的,难道镇北王竟然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
“名为百家居,是为暗娼楼。”卫央抬头看了一眼说。
“暗娼?”宋宁瑾未曾见过秦楼楚馆的女子,更不知这世上还有暗娼一说。
“镇北王收集貌美的孤儿,养在这里,供自己淫乐。”卫央说。
“原来如此。”宋宁瑾默然点头,“好像,男子都会有。。。”宋宁瑾话语一断,觉得自己不该说下去。
卫央看着她暗淡下去的目光,坚定的说:“我不会的。”
“嗯?”宋宁瑾不明所以。
卫央却越发肯定,“县主是不是想说,世上男子大多三妻四妾,用情不专?可我不会。”
宋宁瑾心中苦涩,眼里湿润:“不是的小央。你看我父亲,就算他那么心爱我母亲,可是碍于陛下赐婚,他还是娶我娘亲为妾,还是娶了古氏和杨氏,他三妻四妾,但也说不上用情不专。”
“我不会的。”卫央也跟着红了眼,急忙说:“哪怕身不由己,我心里也只有一个人。”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宋宁瑾苦笑,人心易变,谁又知道未来如何呢?
眼见宋宁瑾并不相信自己,卫央胸口剜心般的疼。
“殿下,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会明白的。”卫央低声道。
“明白什么?”宋宁瑾回头问,“小央快走。”
卫央落寞的跟上,他的小县主好像,好像有些糊涂。
宋宁瑾回到坊市中,东瞧西看的把各色各样的吃的玩的都买了个遍,两个人手里满满当当的回到宅子里。
宋宁瑾一到院子里就高声招呼着:“都来看看,我买了什么好吃的回来。”宋宁瑾回头看了一眼小央,又说:“小央也出力了。”
众人从屋子里跑出来,好奇的接过宋宁瑾和卫央手里东西。
“县主,现在可以打开看看吗?”夹钟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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