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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我看了看，起初什么也没看见。后来在一个不太黑暗的背景下看出他的头和肩膀朦胧地现出轮。我还看到这种黑暗的减弱不是象月球里面其他一切光亮那样是蓝色的，而是一种青灰色，很模糊地带点白色，是日光的颜色。凯沃和我同时，也许在我之前就注意到了这一点，我想他也充满了同样强烈的希望。

&ldo;贝德福德，&rdo;他低声说道，声音颤抖着，&rdo;那个光‐‐那可能‐‐&rdo;他不敢说出他所希望的事情。出现了片刻的停顿。忽然我从他的脚步声辨别出他正向着那种苍白色大踏步前进。我也心跳着跟在后面。

第十五章不同的观点

我们越向前走，光变得越亮。一会儿工夫，几乎和凯沃腿上的磷光一样亮了。我们走的这条隧道逐步扩大成一个大洞穴，这种新的光亮就在洞的另一头。我觉得有某种东西使我的希望不停地跳动。

&ldo;凯沃，&rdo;我说，&rdo;光是上面来的!肯定是从上面来的!&rdo;

他没有回答，但是匆忙地向前赶去。

无可争议，那是一种灰色的光，一种银色的光。

又过了一会儿，我们来到这光的下面。这光是从沿穴壁上的一个裂缝透下来的。

当我仰头看时，&ldo;滴&rdo;，一大滴水落到我脸上。我吓得站到旁边去‐‐&ldo;滴&rdo;，另外一滴水滴到岩石地上，听得很清楚。

&ldo;凯沃，&rdo;我说，&rdo;要是咱们一个人把另一个人举上去，就能爬进那个裂缝去!&rdo;

&ldo;我来举你，&rdo;说着，他立刻像举个小孩子那样把我举了起来。

我把一只手臂伸入裂缝，刚好在我手指尖碰到的地方，发现一个可以抓住的岩石的突出部分。现在白光又亮得多了。虽然我在地球上体重168磅，但我几乎没费什么力气，用两个手指头扒住就把身体拔上去了，我又够到更高的岩石的一角，于是我的脚就踩到第一次够到的窄的岩石突出部。我站起来用手指向上摸索着岩石，原来那个裂缝越往上越宽。

&ldo;可以爬得上来&rdo;，我向凯沃说，&ldo;我把手伸下来，你能不能向上跳一下抓住我的手?&rdo;

我把身体挤在石缝中间，跪在岩石突出部上，伸下一只手去。我看不见凯沃，但是我能听到他蹲身作跳势时那种的声响。后来&rdo;噗&rdo;的一声，他挂在我的手臂上了‐‐不比一只小猫重!我把他拉了上来，他抓住岩石突出部就松开了我。

&ldo;他妈的!&rdo;我说，&ldo;在月球上，谁都能成个登山运动员。&rdo;说完，我就一心一意向上爬去。

我不停地爬了几分钟，然后又往上看。这个裂缝继续扩大，光线也更亮。只是‐‐

根本不是白天的亮光!

一会儿，我看出是什么来了。刚一看清，我失望得差一点没用头去撞岩石。因为我看到只不过是一片不规则的斜坡开阔地，在倾斜面上长满了密林一样的棒形小菌，每个都光灿灿地闪耀着那种带粉红色的银光。

好一会儿，我凝视着这种柔和的光辉，然后就在这些棒形菌丛中向前和向上跳跃。我采了六七个这种菌，把它们摔到岩石上，然后坐了下来。等到凯沃红红的脸露出来时，我不禁痛苦地哈哈大笑起来。

&ldo;这不是磷光，&rdo;我说，&ldo;不用忙了。坐下吧，像在家里一样，随便吧!&rdo;

他嘴里咕哝着我们的失望，我随手又采了些棒形菌，扔到裂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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