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悦抿抿唇,想了想,缓慢的点点头。
向珊神情恍惚了一阵,经过这几天,她渐渐明白过来,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了,无论再怎样努力,秦烈都不会回心转意。正如徐途所说,男人都喜新厌旧,又有几个不喜欢吃水萝卜呢。
她也看出秦烈对徐途区别对待,刚刚他不出来,却以他的方式提醒警告,无形当中已经倾向另一方。
只是她不甘心输给个黄毛丫头。好比一场战役,她败了,却没有认输的道理,即使得不到战利品,也没有让敌人坐享其成的道理。
她说:&ldo;那妈妈不喜欢徐途姐姐,悦悦是不是也一样呢?&rdo;
秦梓悦低下头,不说话了。
向珊又柔声问:&ldo;是不是?&rdo;
隔半晌,小姑娘才低低&ldo;嗯&rdo;一声,但这一次,心里却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翌日清晨,天气格外晴朗,雨后空气清新,也比往日凉慡不少。
长桌旁大伙儿在吃早饭,小波忙活完几个小丫头已是满头的汗,她放下碗筷,去房间里拿毛巾。
饭桌上就剩秦烈向珊二人。
向珊坐在他对面,沉吟良久,问:&ldo;你真打算让徐途去学校当老师?&rdo;
&ldo;嗯。&rdo;他低头夹菜。
&ldo;我觉得你想法欠考虑,她所面对的毕竟是学生,抛开经验不提,光她那性格也像小孩子,恐怕胜任不了。&rdo;
秦烈不与她讨论,隔了半晌,&ldo;这两年,你总往洛坪跑挺辛苦的,相信学校的孩子也会记得,有个姓向的老师曾经帮助过他们。&rdo;
&ldo;你什么意思?&rdo;
秦烈说:&ldo;赵越他们九月走,你也一起回去,以后别来了。&rdo;他说:&ldo;你也说过,支教是件正经事,参杂太多目的也没意思,况且浪费你自己的时间。&rdo;
向珊嘴唇轻颤,当他不知道:&ldo;昨晚她来找茬,我没还手,是她……&rdo;
&ldo;和她无关。&rdo;
向珊把筷子搁在桌角,手垂下来,攥紧拳,沉默了会儿,她问:&ldo;我们、的关系,真就没有转圜余地了吗?&rdo;
秦烈捏着筷子,靠在椅背上:&ldo;答案我三年前就给过。&rdo;
向珊心脏锥痛难忍,有恨,有爱,有不甘,过半刻:&ldo;好,我知道了。&rdo;她说:&ldo;我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只是怕悦悦她……&rdo;
&ldo;这你放心,毕竟是小孩子,时间久了自然会忘。&rdo;
对于秦梓悦,秦烈这次不想心软犹豫,之前他泰然处之,但经过昨晚,有些事必须尽早了结。
饭桌上只剩碗筷相撞的声音。
向珊脊背挺直,盯着对面男人瞧了半晌,喉咙努力吞咽两次:&ldo;我九月走。&rdo;
徐途晚起了十来分钟,她穿好衣服出来,下台阶的时候,忍不住呲了下牙齿。
这两天没少折腾,腰酸背痛,脸颊酸胀,膝盖的擦伤结痂又裂开,连走路也不太利索了。
她完全没注意到桌边的气氛,撑着膝盖慢慢坐下,嘴中呼气不断,见桌上缺了副碗筷,要去厨房取。
秦烈按住她肩膀:&ldo;别动,我去。&rdo;
&ldo;哦。&rdo;她心脏麻了下,抿嘴笑着。
秦烈看她一眼:&ldo;好好坐着吧。&rdo;
徐途眼神跟进厨房,没几秒,又朝对面看去,和向珊投过来的视线对个正着,她眼中写满愤恨跟不甘,眼眶还有些cháo,看上去情绪复杂。
徐途耸耸肩。
向珊很快撇开目光,勉强咽下最后一口馒头,扭身回屋。
秦梓悦从后面冲上来,抱住她的腰:&ldo;妈妈,吃完啦?我们一起去学校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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