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是怎么了?”陆妈妈一边拍着自己的儿子,一边心疼地问。
“没事,就是觉得你辛苦了,想抱抱你”陆非凡偷偷抹掉自己的眼泪。
“傻儿子,有你在,妈妈永远都不觉得辛苦”陆妈妈很满足有这个儿子,虽然陆先生走的早,还好,有这个懂事的好儿子。
“妈,你做点我爱吃的饭,我一会来吃”陆非凡已经忍不住自己眼泪,所以先离开平复一下,不能让母亲发现什么。
“嗯,刚好妈今天买了你最爱吃的菜”陆妈妈幸福地看着这个还是爱吃的儿子。
回到房间,非凡就紧紧地锁上了房门。拿出抽屉里爸爸的照片,他再也忍不住,泪一下子就奔涌出来了,他记得他好久都没哭过了,有十几年了。十四年前,陆爸爸死于冠心病,他记得那时候他哭的很厉害,陆爸爸还告诉他,男孩子不能哭,他要保护自己的母亲,所以他不能哭。可如今,他哭了。
指尖划过相片中父亲的脸“你说过我不能哭,要保护自己的母亲,可我现在哭了,是因为我怕保护不了了。我怕我像你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剩下母亲一个,谁来保护她?”陆非凡断断续续地说着。
“我不能走对吗?我还不能走对吗?”陆非凡看着照片问。是的,他不能走,他走了,丢下母亲一个人怎么办,他绝不是不负责任的人。
等陆妈妈来叫他吃饭时,他已经收拾叫情绪,回复正常了,母子俩两个人如往常一样吃完饭。
到时间了,陆非凡又守时地来附近的一家小琴行:“老王,再借琴用一下”老王比陆非凡大几岁,陆爸爸是修理飞机的,老王曾跟着陆爸爸做过小学徒。
一个身材偏胖长相憨实的男子走了出来:“不要再说借了,这个琴早就是你的了,你都用了这么多年了”
陆非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都借了十年的琴了,原来十年这么快就过去了。
“你都为那小妞拉了十年的小提琴了,她知道吗?”老王,有些好奇地问。
陆非凡摇摇头。
老王吃惊地说:“还不知道,那你准备瞒到什么时候啊?你小子还是个情种啊”老王戏谑道。见陆非凡不说话,老王又问“那潇潇知道吗?”
“不知道,她连我会拉小提琴都不知道,所以你要保密”陆非凡认真地说。
“放心吧,那小妞没事才不来我这呢,我也没机会说”老王是个信得住的人,你不让他说,他就绝对不会说的。
“哎,算了算了,看你也没心情留在我这,去吧,找你的小妞去吧”说完老王就头也不回地进里面房间了,走几步后有留下了一句:“你的情债可就麻烦喽。”
和往常一样拉完一段小提琴曲不过十几分钟而已,平时非凡早早就走了,可是这一次,他没急着走。
十年前,小哀刚搬来孤儿院时,像个自闭症的儿童一样,整天很忧郁。不过,她也真是有抑郁症,再加上不能说话,看起来,可怜极了。
陆非凡一开始就很关注这个小女孩,可能是被她深深的忧郁所吸引吧,也可能是心疼她的遭遇。一次偶然,他发现小哀喜欢小提琴的声音,不知为什么他竟然去了老王的琴行,学习了小提琴,并每天都会去小哀的窗户边的不远处拉上一曲。
十年来,没断过一天,就算又刮风下雨的天气,陆非凡也会躲在小哀宿舍的楼道里偷偷地拉,拉完了就立刻就跑,怕被发现。
可能是偶然,也可能是一种安排,十年来,潇潇都不知道,陆非凡在为小哀拉小提琴,他也未主动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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