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板还在不停地唠叨着,此时看看小会的脸已经涨红,从来没有看到她如此不高兴,那种表情让我感到怜悯。
“这位阿姨你能不能不说话了?”
我拉住小会转过身去。
老板好像没有意识到我会突然间反问她,愣了一下。
“什么?”
“我们确实是来买鞋子的,这双鞋子确实很贵,我们也确实弄脏了你的鞋子,但是这些都不重要,我想说的是,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乱搞男女关系?”我很气愤地说。
女老板张开她那涂抹着口红的厚嘴唇欲言却又被我打断。
“如果有人说你的女儿乱搞,因为试穿一下商场的鞋子侮辱你的女儿你会作何感想?”
“你,你。”女老板瞠目结舌。
“顾客不需要是上帝,我们虽然年龄小看似买不起你的鞋,但是我们也需要被尊重,你自恃老练,倚老卖老,你感觉说给在场的顾客们他们心里真的会感觉你很厉害吗?只能说你很势力,很势力。”我的吐沫星子也飞出来了,一点不浪费地喷到她的脸上。
“你,你。”
“你什么你,你什么你,你有什么废话可讲?”
女老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众人也围了起来。
“好好好,我不跟你小年轻人吵,显得我多没水平?你把我的鞋子弄脏了,陪我鞋子,快点。”女老板突然耍赖开来。
小会瞪着眼睛看着我,忽然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好多东西,她的眼睛里泛着泪光,好似一个单纯的小女生对一双鞋子的渴望,好似一副求得安全与呵护的渴望,好似充满着一种直击我心灵的东西。
是的,无论我们俩以前怎么吵过,闹过,无论我曾经多么讨厌她,但是现在还是想保护她,还是想为她争夺尊严,还是想在这个梦里与人间相互混合的小小生活中求得一点真实。虽然我懒惰,我贫穷,我怕事,虽然我粗心,我小气,我懦弱,但是我是一个善良的人,有那么一瞬间,有那么一些事,还是会把我心里隐藏的某些东西激发出来,我是一个大英雄,对吗?
我看了看女老板手里的那双鞋,摸了摸兜里的钱。
这次我毫不犹豫地拿了出来。
“这鞋子,我买了。”
说罢,我把钱塞到她手里继而夺过鞋子放到小会怀中。
“阿姨,我想告诉你,这是我积攒了好久的工资,我们是没钱,我们是年轻,但我们活得有尊严。”
“我们走。”
转过身,我再次紧紧抓住小会的手昂着头走了出去,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大英雄。
我想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只能说这个社会上生活着形形色色各类人群,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价值观,如何生活没有标准,如何做人毫无定论,对于我自己包括好多像我一样的年轻人,我们都应该学习思考,什么东西才是人生中最弥足珍贵得,我们不能片面的批评别人做的对与不对,不能自恃自己做的都正确,但最起码我们应该知道尊重他人,更要尊重自己。人的尊重更甚于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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