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忆看着钟陵的脸,忽而笑了,睫毛弯弯,桃花眼尾微扬,浅淡的薄唇勾起,带着两个小巧的梨涡,撞进了钟陵的眼里,心里。
钟陵再一次听到了自己如鼓的心跳声,他的心再一次为谢忆而悸动。
他听到自己说:“谢忆,你知道你让我的心跳得有多快么?”
钟陵很少叫谢忆的大名,他觉得那样不够亲密,但这一次他真的想好好地叫谢忆着的名字。
谢忆听到钟陵的称呼也是一愣,但依然笑着。
钟陵看着这样的谢忆,想拥抱他,想亲吻他的眼睛,想到就做,钟陵牵起谢忆的手,十指交错间展开他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谢忆在碰到钟陵胸膛时,手抖了一下,但他没挣扎,他的确好奇,看着自己和钟陵叠在一起的手掌,仔细地感受着掌下那加速跳动的心脏。
钟陵垂眸看着谢忆,继续在他耳边说:“我的心,只为你这样跳过。”谢忆是他这短短20几年人生里仅有的心动。
闻言谢忆睫毛颤抖几下,抿唇,抬起自己的另一只手,放到了自己胸前相同的位置,他的心跳好像也渐渐加快了。
钟陵没看懂谢忆的动作是什么意思,他不是不期待谢忆的回应。
但他们之间横着那3年后可能到来的死亡,他知道要谢忆迈出那一步很不容易,所以钟陵并不强求,只倾身在谢忆薄薄的眼皮上落下一个一触即分的吻。便打算松手了。
这回,却是谢忆反握住钟陵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轻声说:“我也是……”
谢忆的话很轻很轻,几乎是用气音说出来的,但落在钟陵耳朵里,却像是春日炸响的雷声一般,震得他浑身发麻汗毛竖起,哽咽着嗓子,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
“真的么?”
钟陵说话时唇齿发抖,声音也是抖的,还带着一点欣喜,一点不确定和更多的小心翼翼。
他真的怕是自己听错了,但掌下谢忆和他同样要振出胸膛的跳动告诉钟陵,一切都是真的,谢忆也为他而心动。
这个认知让钟陵欣喜若狂,他虽然一直知道谢忆对他也有好感,却一直不能确定,但今天就在此时此刻,钟陵才终于确定了。
3年算什么,就算让他等再久也值了。
钟陵感觉自己半边身子都不听使唤了,兴奋地颤动着,好一会钟陵才控制住自己,长臂一伸把谢忆紧紧抱进怀里。
这时又听见谢忆说:“嗯,是真的。”
钟陵抱得更紧了,谢忆也任由他这样抱着,在这人来人往的拐角处,两人又贴在了一起,当然两颗心也是。
这一幕被往来的人们尽收眼底,一时间好奇,惊艳,叹息的情绪在众人之间蔓延。
也被正好走到不远处,准备离开的晏临和钟冷亦两人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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