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了声响,两人都不动了,而且很快他们听到有人下楼的声音,但他们就好像石头一样一动不动,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
&ldo;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在干什么?&rdo;
听见话声,两人同时斜眼望去,这一望可让肖达吃了一惊,原来下楼的人正是昨天夜里他在&ldo;康生&rdo;医院档案室遇见的那位少女。
肖达瞪大了眼睛望着她,但其身体同时如狸猫一般窜了出去。
那外国人以为肖达真的走了神,正准备夺门而逃,谁知就在这一刹那肖达的拳头结结实实地撞到他的下巴上,他跟着便顺势倒在地上。此刻,肖达哪能给他喘息的机会,猛扑上去。
突然,肖达不动了,因为手枪离他的脑门只有一寸的距离。
&ldo;啊!&rdo;少女惊叫。
那外国人慢慢地站起身,手中的枪却一直瞄准肖达的头,肖达向后退了几步,慢慢地举起双手,看着他退出门去,临走他还跟肖达说了句话。他走后,一切又恢复平静。
肖达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ldo;你不用怕,我不是坏人。&rdo;说着,他指了指大门:&ldo;那位先生也不是坏人。&rdo;
那少女用力地抓着楼梯扶手,眼睛一刻也不离开肖达。
&ldo;我是&lso;光明&rso;侦探社的私家侦探,我叫肖达,我是来找单明合先生的。&rdo;肖达说:&ldo;我正在调查一个案子,希望能够得到单先生的帮助。&rdo;
&ldo;&lso;康生&rso;医院是清白的,我父亲更是清白的!&rdo;
原来她是单明合的女儿。肖达说:&ldo;嗯,我相信他们都是清白的,而且我的案子跟&lso;康生&rso;医院也没有什么关系。&rdo;
肖达见她正在试探着一步一步地下楼,说:&ldo;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当然这跟案子没关系,只是想认识一下。&rdo;
&ldo;…我叫单方情。刚才那个人是你的朋友吗?你们为什么要跑到我家来打架?&rdo;
肖达说:&ldo;他是俄国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他说他来找点东西,不会伤害我们。&rdo;
&ldo;他为什么要到我家来找东西?&rdo;
&ldo;那就要问你的父亲了。&rdo;肖达边说边把台灯拿起来摆好:&ldo;你父亲有俄罗斯朋友吧?&rdo;
单方情说:&ldo;有是有,但我父亲的朋友是不会打架的。&rdo;
肖达哑然失笑:&ldo;好了,我该走了。对了,你父亲没在家,是不是去了法庭?&rdo;
&ldo;我父亲又不是医院的股东,他去上班了,我刚才还跟他通了电话。&rdo;
令肖达有些奇怪的是,他果然在&ldo;康生&rdo;医院的一个病理室中找到了单明合,而且单明合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今天要审理&ldo;康生&rdo;医院贩卖人体器官的案子,一切如常。
肖达被请进一间不大的办公室里,他觉得单明合跟其他即将步入老年的人差不多,两鬓斑白,额头上有些许皱纹,稀疏的几根眉毛,略微无神的眼睛,有些发白的嘴唇,只是他的一双手,修长、干净、有力。
&ldo;肖先生是吧?刚才女儿又来了电话,说您是私家侦探,找我调查案子,没问题,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rdo;很客气的开场白。
肖达说:&ldo;您也不用客气,咱们开门见山。据我所知这家医院从事倒卖人体器官,您应该知道,今天开庭审理。&rdo;
单明合叹了口气:&ldo;这种事…唉,不提也罢,不过听说没有确实的证据,我想院方会给法庭和广大患者一个满意的答复。&rdo;
这个单明合好像毫不知情,这倒令肖达为难了,难道东方沙说谎。
&ldo;单先生,我有话直说,我从多方调查得知医院贩卖人体器官是您揭露的!&rdo;
单明合不开口,盯着肖达。许久,他自口袋掏出一张纸递给肖达。
肖达展开一看,是一张尸检化验单。单明合说:&ldo;死者43岁,死于突发性心脏病,死后5小时进行的尸检,发现死者没有肾脏,没有眼球,当时虽然觉得奇怪,却没太在意,可是如果你发现27份同样的尸检报告,你就会产生怀疑了。而且我曾亲眼见到7对完好肾脏,我们医院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些东西。&rdo;
肖达说:&ldo;既然这样,您今天为什么不出庭作证。&rdo;
&ldo;您认为他们有这么笨吗?一有风吹草动就将东西转移了,警方来医院不是什么也没有搜到吗,如果我今天去作证就会暴露,而且对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影响。&rdo;
&ldo;那么您打算怎么办?在这里做卧底?&rdo;
&ldo;我要对医院里所有的病人和因病过世的死者负责,更要对他们的家人负责!
肖达不免为眼前这个&ldo;半老头儿&rdo;的正义感所打动:&ldo;这样吧,如果有需要您就跟我联系,我一定会帮您的。我想院方的股东们也不是善类呀,您与他们可能会有危险,千万不要涉险,有什么事一定要通知我。&rdo;
单明合笑了:&ldo;好!我先谢谢你。&rdo;
肖达也报之一笑:&ldo;对了,您方不方便告诉我一些关于金玲美的事情。&rdo;
&ldo;这跟案子哟有关系吗?&rdo;
&ldo;哦,是这样的,我是她的歌迷。&rdo;肖达说:&ldo;她的告别演唱会我参加了,她怎么会突然晕倒在台上,她不会有什么问题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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