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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1页）

&ldo;你怎么说?&rdo;

&ldo;我问她要不要我借她零钱打电话。&rdo;爱米莉笑出声来，停止榨汁，站直了腰。&ldo;我以为这是个笑话。我让她照做，去毁了那个混蛋。她只是点点头，说她会再和我联系。&rdo;

&ldo;就这样?&rdo;

&ldo;就这样。&rdo;

&ldo;这是什么时候的事?&rdo;

&ldo;我记不清了。两三个星期前吧。&rdo;

&ldo;那下一次是什么时候有她的消息的?&rdo;

爱米莉打开壁柜，拿出一个咖啡壶。这个壶上绘有卡通人物的图画，还印有一行字&ldo;世上最好的妈妈&rdo;。&ldo;我做的足够两个人喝。&rdo;她说。

&ldo;不用了。&rdo;

&ldo;你确定?&rdo;

&ldo;是的。&rdo;米隆说。&ldo;后来呢?&rdo;

她弯下腰，看着咖啡机里面，好像在看一个水晶球。&ldo;几天后，格里格对我做了件事……&rdo;她停住了，语调有点异样，话说得更慢更谨慎，&ldo;就像上次你来时我告诉你的那样。他做了件可怕的事。细节不重要。&rdo;米隆点点头，什么都没说。现在没有理由提出录像带的事来打击她，让她无法说正事。推动她说下去‐‐这才是关键。

&ldo;所以当她又告诉我格里格愿意花大价钱让她保持沉默时，我告诉她我要给她更多钱，让她把那事说出去。她说这要很多钱。我告诉她我不在乎多少钱。我试着以女人的身份来和她交谈，甚至告诉她我的处境，告诉她格里格是怎样竭尽所能要把孩子从我身边抢走。她似乎很同情我，但声明她还当不起慈善家。如果我要知道这个秘密的话，我必须得给钱。&rdo;

&ldo;她向你要多少钱?&rdo;

&ldo;十万美元。&rdo;

米隆差点要吹口哨。好厉害的双重敲诈。利兹&iddot;戈尔曼的计划就是从这两个人身上不断榨钱，在她认为安全的范围内，让他们都大出血。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既快又狠地一次性要价，因为她知道她马上又会回到地下生活。不管是哪种情况，从利兹&iddot;戈尔曼的角度来想，她要从所有感兴趣的人‐‐格里格，克里珀和爱米莉那儿敲到钱。这说得通。要钱来保持沉默，要钱来宣扬秘密。勒索者的忠诚度和选举年的政客没什么两样。

&ldo;你知道她抓住了格里格的什么把柄吗?&rdo;他问。

爱米莉摇摇头。&ldo;她不肯告诉我。&rdo;

&ldo;但是你准备给她十万块钱?&rdo;

&ldo;是的。&rdo;

&ldo;即使你还不知道给钱买的是什么?&rdo;

&ldo;是的。&rdo;

米隆做了个手势。&ldo;你怎么知道她不是个疯子?&rdo;

&ldo;是真的吗?我不知道。但我快失去我的孩子了，天哪。我只有孤注一掷。&rdo;

米隆想，爱米莉已经对利兹&iddot;戈尔曼表现出了这种豁出去的绝望，而利兹&iddot;戈尔曼，反过来，充分利用了她的这一个弱点。&ldo;那么你真的一点点都不知道她手上有什么把柄?&rdo;

爱米莉摇摇头。&ldo;不知道。&rdo;

&ldo;可能会是格里格赌博的事吗?&rdo;

她的眼睛眯了起来，满是疑惑，&ldo;是什么?&rdo;

&ldo;你知道格里格赌博吗?&rdo;

&ldo;当然知道，但那又怎么样?&rdo;

&ldo;你知道他赌多大吗?&rdo;米隆问。

&ldo;只知道一点点，&rdo;她说，&ldo;他偶尔去亚特兰大市，可能花五十美元赌足球赛的结果。&rdo;

&ldo;这就是你的想法?&rdo;

她的目光移到他脸上，竭力想读懂他的意思：&ldo;你在说些什么?&rdo;

米隆从后窗望出去。水池仍然覆盖着一层薄冰，但是一些知更鸟已经从南方迁徙回来了。大约十几只鸟紧紧围在一个喂鸟人的四周，头朝下，欢快地扇着翅膀，好像小狗在摇着尾巴。&ldo;格里格是一个大赌鬼，&rdo;米隆说，&ldo;这些年他已经输掉了几百万。费尔德没有贪污钱‐‐都给格里格输掉了。&rdo;

爱米莉冲他微微摇摇头。&ldo;不可能，&rdo;她说，&ldo;我和他生活了快十年。我应该能看出一点的。&rdo;

&ldo;赌徒知道怎样去掩盖。&rdo;米隆说。&ldo;为了继续赌下去，他们说谎，骗人，偷盗‐‐能做任何事，这是种瘾。&rdo;

她的眼睛里似乎迸出了火花。&ldo;那么这就是那个女人说的格里格的把柄?是他好赌这件事?&rdo;

&ldo;我想是，&rdo;米隆说，&ldo;但我不能确定。&rdo;

&ldo;但是格里格的确赌博了，是不是?这就是他什么钱都没有的原因?&rdo;

&ldo;是的。&rdo;

这个回答像希望之火，点亮了爱米莉的面孔。&ldo;那么世界上没有哪个法官会把孩子判给一个赌鬼来抚养。&rdo;她说，&ldo;我会贏。&rdo;

&ldo;法官更可能会把孩子判给一个赌鬼而不是一个杀人犯，&rdo;米隆说，&ldo;或者是某个提供假证据的人。&rdo;

&ldo;我已经告诉过你，这不是假的。&rdo;

&ldo;那是你这么认为，&rdo;米隆说，&ldo;不过还是让我们回头想想那个勒索人的事。你正说到她想要十万块。&rdo;

爱米莉又回到她的咖啡机那儿，&ldo;是这样的&ldo;你要怎么把钱给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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