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是在恳求我的原谅吗?&rdo;
宇智波带土垂目,直挺挺的在我面前跪了下去。当着众人或是错愕或是不解的目光,宇智波带土跪在了我面前。
他弯下腰伏在我脚下的土地上,双手撑住地面一头磕了下去,额前的一小块皮肤迅速被撞击出了一层血色,红的刺眼。
&ldo;是我对不起你。&rdo;
&ldo;我也没有奢求过你能够原谅我,只是‐‐&rdo;
&ldo;‐‐我感到很抱歉,全部,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佐助‐‐也对不起鼬。&rdo;
他不多不少,整整磕了三个头。每说一句对不起,他便要俯身下去用力将额头撞在地面上。
地面的碎石擦破了皮肤,尘土附着在伤口上,他置之不理。血液蜿蜒的顺着宇智波带土的面孔流下来,划过他的唇角,划过他的下颚,没入了他的领口中,血珠又消失不见。
&ldo;我不会原谅你的。你接下来的余生,都要为那些人赎罪。&rdo;
&ldo;是。我知道。还有……谢谢你,谢谢你肯接受我的道歉。&rdo;
我不再回头去看他一眼。
佐助此刻正站在阳光下等我,我忽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那个冷漠而不近人情的孩子。那时我对他真的提不起半分的喜欢。
然后,佐助拉住了我的手。
正午的阳光是耀眼的金色,阳光的碎片映在他的眼睛里,那双曾经映入死亡与血腥、映入了黑暗与欺骗的双眼也显得明亮了几分。
仿佛他背后的那些苦难都不值一提。
疯狂和绝望都在时间中腐朽成灰,终究成为了过去。在仇恨中成长起来的宇智波佐助,依旧是那样冷淡又那样温柔的少年。
&ldo;走了。&rdo;
&ldo;等等我呀。&rdo;
曾经,曾经我做过这样的一个梦。我梦到哥哥因我而死,佐助他,永远都不会原谅我。
而现在,我已经不会再去问他是否原谅我了。原谅与否……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一个永远都不会放开手,即使是共赴地狱也甘之如饴的理由。
火之国依旧十年如一日的碧空瓦蓝,风轻云淡。
而我却仿佛在这晴丽的阳光里,听到了骤雨将至的水声。
水声大得好像有河流在云端之上奔流而过,滚滚水浪卷起浪花,永远都那样不知疲倦的席卷过了河床。
河水流过云端,流过天际,流过不曾停驻过的数年光阴,流过曾经战火蔓延如今却开满繁花的这个世界。
终于,有水滴从天上坠落,落在了我的眼睛里。
&ldo;哎呀……下雨了。&rdo;
‐‐从此以后,未来将一路向阳,迎着光。
‐‐不畏前路,不念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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