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确实没有见过能让群星失色的女人。
是的,她不是传统意义上金发碧眼的美女。但就像麻瓜们声称《蒙娜丽莎》具有魔力一样,所有来过画展的人都觉得画上的女人也有魔力。他们只是多看了几眼,就有冲动要去见她本人、想翻阅所有关于她的资料、想将画像据为己有,甚至于,有种一见钟情的错觉。
&ldo;她究竟是什么人?&rdo;画展的最后一天谢绝所有游客,只对贵宾开放。
&ldo;您是指‐‐&rdo;
&ldo;她不是英国人吧?&rdo;
&ldo;是。据说她来自巴西,被戴维斯家族收养。&rdo;画展的经理人察言观色,&ldo;您喜欢这些画?&rdo;
&ldo;施瓦茨年近四十,又有两段不甚光彩的婚史,真是暴殄天物‐‐她的前两任丈夫是怎么死的?&rdo;
&ldo;都是意外身亡。&rdo;
&ldo;可惜了。有这么漂亮的妻子却无福消受……你说施瓦茨会不会也死于非命?&rdo;
经理干笑了两声,没有接话。
&ldo;这些画起价多少?&rdo;
&ldo;它们仅供展览,不予出售。抱歉,查蒂隆先生。&rdo;
&ldo;我可以出高价。&rdo;
&ldo;真的很抱歉,但是我们已经允诺了……&rdo;
&ldo;这是画家的意思,还是施瓦茨的意思?&rdo;
&ldo;是扎比尼夫人本人。&rdo;经理连忙解释道,&ldo;她不希望自己的肖像画被别人买走。&rdo;
&ldo;是吗?&rdo;查蒂隆自言自语,&ldo;也对,如果是我的话,一想到有人把我的画像放在家中日夜观看,我也会觉得很不安。&rdo;
他似乎打消了买画的念头,经理松了一口气。两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查蒂隆能自己放弃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ldo;我记得这是巡回画展?你们的下一站是哪里?&rdo;
&ldo;比利时。&rdo;经理说,&ldo;再之后是德国、丹麦、瑞典、波兰、捷克、奥地利、瑞士、意大利、匈牙利、保加利亚……最后一站是美国。&rdo;
&ldo;盛大的游行。&rdo;查蒂隆评价道,&ldo;施瓦茨似乎急于炫耀他的妻子?这很有意思。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严防死守,避免她的丽颜被别人看去。&rdo;说完这番意义不明的话后,他冲画布上的艾德文拉深鞠一躬,然后转身离去。
经理毕恭毕敬送他离开,忍不住如释重负地抬手抹一抹额上的冷汗。
谁知道办个画展还能招来这样的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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