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是没有启蒙,再上凄雨迷离,更显这个世界的冷清。
某家面店!只是亮着微弱的光芒,在雨中,更显得潇条。
里面没有几个人,连点热气腾腾的感觉也没有。
唐可馨迎着雨,快步地走到面店前,透着玻璃窗,看到里面有个年约五十的妇人,穿着淡灰色的短袖衬衣,黑色长裤,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双手交错在一起,有点惊恐,有点失神,更有点难过地看着窗外的雨水,脸上的皱纹,加剧了她的沧桑,柔弱让她看起来,更可怜。
唐可馨的心里一酸,缓缓地站至窗边,手轻扶着那透明的玻璃,轻轻地扫动着,仿佛在轻抚母亲的脸,没舍得走进去……
老板娘来到母亲的面前,问:“你今天要吃什么?还是素面啊?”
母亲有点惊慌地抬起头,看着老板娘那嫌弃的脸面,有点不好意思地笑说:“我……我……我等女儿来了,我再吃……”
老板娘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开。
唐可馨的双眸一红,看着母亲那佝偻的身影,眼泪忍不住地滚落下来,却又快速地擦去脸上的泪水,快步地走进面店,对着那头的老板娘说:“老板娘!!我要一碗牛腩面!加五块钱的牛腩!”
李秀兰一下子抬起头,看着女儿,双眼一红,又连忙低下头。
唐可馨看了母亲一眼,才缓缓地走过去,坐在母亲的面前,有点心疼地说:“一碗面才多少钱呢?不过几块钱,饿了就先吃啊……”
“没有……”李秀兰连忙苦笑地看着女儿说:“想等你一起吃。”
唐可馨却理解母亲地说:“没钱了吧?”
李秀兰没敢作声,只是有点内疚地低下头,双手紧张地搓着手指,每次这个时候,心里对女儿万分抱歉。
唐可馨无奈地看着母亲这般模样,想说点什么,却还是无奈地沉默了一会儿,将那瓶红酒,放到桌子上,从自己的制服里,掏出了今个月的工资,轻轻地放在台面上,推到母亲的面前,才说:“那个男人……对你好吗?”
“好……”母亲的双眸闪着颤抖的泪光,没敢落泪,只是说:“只是有时候,家里没钱,我……我又丢了工作,他有点生气,嫌我赚不了钱。今天……把我赶出来,要我一定要拿钱回来,如果不是,不让我进家门……”
唐可馨理解地点点头说:“明白……这桌子上的钱,你拿走吧。不太多,足够你撑一段时间,到时候我找了新工作,再给你。他……还打你吗?”
母亲自爸爸坐牢后,就改嫁给了一个赌徒,三不五时地揪着母亲来打。
“……”母亲苍老的脸上,硬是扯了丝可怜的笑容。
唐可馨看着母亲这般,双眸立即溢过一点不舍的泪水,便哽咽地说:“妈……如果真的受不了,我们一起生活吧,不要跟着他了,好吗?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那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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