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一切都会过去的!别忘了,你可是曾经的救世主啊!回想起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潇洒人生,已经过去一万年了!真是怀念那肆意潇洒、天地任我逍遥的快活日子啊!一切都回不去了。”刘洵美听了他的话,也是感慨良多。“就只是睡了一觉,这一觉就是一万年,一觉醒来,放眼望去,一切都已物是人非~接着,醉仙翁,你亲手酿的酒!”说着说着,刘洵美从虚无空间取出两坛万年前的酒,将一坛丢给躺在地上抬头看的牧归。
“可惜,我不再是神,救赎不了所有人,也救赎不了自己,深渊太黑,我终究又坠入地狱深渊,深渊太深,无法离开,无论如何努力,也依旧无法挣脱;也许我也曾经最是神,但我不能救赎所有人,只能尽我所能的看到一个救一个,可…为什么…为什么只要有一个我没看到的,在我眼前经过的需要救助的人,我没有救他,人们就要骂我呢?”牧归揭开泥封,直接将手中解渴之物一口闷,继而自嘲道,“所以,我选择了一个人,一个人走,一个人活着!我不是喜欢孤独,不是我愿意孤军奋战,我只是习惯一个人走,去走那无人之路……”
“或许不能救出所有人,便是我的罪?也许我曾是神,但我依旧堕落,这个世间最可怕的就是人心,人心叵测,世事难料,我又怎能救赎这个世界呢?”
“怎么了,少年?你是要放弃了吗?你也到了怀疑自己不是主角的时候了吗?大道就在脚下,若是一去不回,那就一去不回!”刘洵美神色自若道,同时再次递上一瓶万年陈酒。
“这一次,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这个世道,已经变了!若被一次次打碎,那便一次次重新拼凑起自己,这一次次的破碎,只会让我身上的铠甲更加坚韧!”刘洵美猛灌一口酒,越说越激动。
“是,吗?也许吧!那这一次,我就好好睁大眼睛看看,这个不一样的世界,看看这个不一样的我,这辈子我就是我,我不再是一人扫千军的龙将,也不是折戟沉沙拯救苍生的救世主,”牧归站起身,将手中的酒壶抛开,仰望星空“我只是芸芸众生,为了活着的人~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快活!我想我这一世,可以为自己而活!”
“是啊!快活,可惜美好的东西总是短暂的,这样的日子,没有多少天了~”刘洵美默默抿了一口酒,低声道。
“那就好好把握当下,来来来!今天我们一醉方休,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尽杯敬往昔!敬我们回不去的曾经,敬我们充满希望的未来!干!”牧归高举酒壶,遥观敬日月星辰、古今未来!说完,他直接将手中酒饮尽,之后他坐在地上,一身酒气,形象全无,一袭月牙白的衫子皱巴巴的,发髻也乱了,样子十分狼狈。
“好!”刘洵美讪讪的看着牧归,仿佛看见了他们曾经纵情山水,肆意江湖的画面,本来还不善饮酒的他的,仰头,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顺着喉咙滑下,胸前传来火辣辣的灼烧感,呛的他咳了半天,手中酒壶摔碎了一地,他的眼神开始涣散,有些酒意朦胧了,不过他笑了起来。
“痛快!爽!去他娘的世道!老子最喜欢的就是,好好活着!好久没有像今天一样自在了!”突然他笑了笑,笑得有点苍凉,随后径直坐在地上,看着地上脚边碎掉的酒坛子微微发怔,月光下,他华丽的袍子早已被酒浸透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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