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锦瑟和艺珊都正色敛容谢了恩。
林见善难得说了这么多话,又全是咬文嚼字的说辞,当下就觉得有些口渴,看着面前的两个小丫鬟,她道:“好了,没什么事了,你们都退下吧。”
艺珊规规矩矩地道了声“是”,轻声退出屋门去,锦瑟却磨磨蹭蹭地不肯离开。
林见善瞥了她一眼,正巧她也抬头看来,四目相对,锦瑟立即结巴了起来:“小、小姐,奴奴奴婢……”
不等她说完,林见善就挥手打断了,她双膝上的伤早已经养好了,径直走到桌旁倒了杯水,一饮而尽,然后才走向床铺。
踢了鞋袜,爬上了床,等在榻上坐稳了身子,她才看向锦瑟,默了默,她似叹非叹地道:“锦瑟,你待我的心,我是知晓的,只是……今后莫要再像今日这般了。”
听见这话,锦瑟眼眶一红,眼泪险些就落下了。
林见善见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顿时有些头疼,刚想解释,对方已经先跪了下去,磕头道:“小姐放心,锦瑟今后再不会犯此等错误了!锦瑟什么都听小姐的!”
林见善一愣,看着小丫头因伏地叩首而露出的后脑勺,她心下一软,声音也就柔了下去:“好了,起来吧,不要动不动就下跪的。”
锦瑟伏着身子,不肯起来。
“才刚说什么都听我的,这会儿又食言。”林见善又好气又好笑,“我乏了,想睡一会儿,你赶紧起来,回去歇歇,晚点儿再来侍候也不迟。”
闻言,锦瑟只得爬起身来,口中道:“那我等小姐睡着了再退下。”
林见善知道她的倔脾气,只好依了她,头刚挨上枕头不久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见林见善当真陷入睡梦之中,锦瑟轻手轻脚地帮她盖好了被子,这才悄声退了下去。
第二日,林见善一大早就起了床,一番洗漱用膳后,跟锦瑟再次溜出了林府后门,直往无名医馆而去。
无名医馆距离林府并不远,约摸两刻钟不到的路程,林见善与锦瑟刚拐进医馆所在的小巷,远远地,就看见桂婶早已候在医馆大门处的身影,显然她已经料到她们今日会来了。
曦光明亮,林见善眯起眼,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个笑容。
桂婶如今已有五十来岁,长得慈眉善目,身形有些佝偻,看到她时,林见善总感觉像是看到了自己在现代的奶奶,心中又是亲切又是酸涩。
待林见善走到距离医馆百米远,桂婶便迎了上来,行了个礼:“小小姐。”
林见善眼疾手快,在对方膝盖还未弯曲之前抢先扶住了她,不让她行礼,然后,她弯着眉眼,甜甜地喊了一声“嬷嬷”,才问道:“嬷嬷怎么站在大门处?”
桂婶看着她那张娇笑倩兮的小脸,无奈又宠溺地回道:“老身早猜到小小姐今日会来,故而便在这儿候着了。”
闻言,林见善忍不住吐了下舌头。
见状,桂婶脸上宠溺之色更甚,道:“既然小小姐来了,那快进馆吧,站在外头也不是个事。”说着,她牵着林见善往医馆内走,一边道,“老身已跟坐堂的黄大夫说了声,小小姐真想学医,一会儿便安心在他身旁坐着,看着黄大夫如何看诊就是了。”
———作者有话说———
作者君仍在加班中,先两更,余下晚点补上。(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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