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早在林枪很小的时候,杨木诚的爷爷便已经说过他身上戾气太重,一生难以浮白,只能在阴暗和暴戾之中生存。杨木诚当初没有刻意阻拦林枪去边境,原因也是因为爷爷的话。
而且,杨木诚相信以林枪的脾气和性格,虽然他暴戾十足,却绝不会以强凌弱,欺压良善。到了边境,虽然会混乱一些,但对于他来说反而是乐土和天堂。在那些地方,有的是逃犯,案犯,惯犯,吸毒的,走私的,迫良为娼的。
有些犯罪的人如果拿到法律的制裁范围,只要花钱活动一下,很可能只够拘留三五天,或者直接放人。但是,他们暗地里做的罪行已经是滔天之恶,凌迟都不为过。
林枪在边境生活,虽然杨木诚没有亲眼看到,但他相信他一定可以在那里充当黑手判官的角色。
为了和林枪沟通,杨木诚先开了两瓶白酒,递给林枪一瓶,也不说话,自己对着嘴就是好一通猛灌。
林枪也没有说什么,拿起瓶子向杨木诚微举示意,然后也一口气喝下了一小半。
“杀了人了?”
杨木诚向林枪说话。虽然明明看到林枪和蒋凡两个人端着枪灭了整个布克家族近百号人,但他还是想听到林枪亲口承认。
“嗯。”
林枪又喝了一口白酒,微微点头。
“杀了很多?”
杨木诚眼睛眯了一下,他很清楚做出这个表情的林枪内心在隐藏什么。
“嗯。”
林枪依然点头。
“有没有误杀过好人?”
杨木诚问出了心里的担心。
“没有!”
林枪断然回答,声音斩钉截铁。
听到林枪的回答,杨木诚微微呼了一口气。边境对于林枪这种骨子里暴戾的人是一片乐土,但那里也是一片大染坊,一个不小心,人就会被染黑,而且再也无法漂白。
“你现在跟的老大叫什么?”
“邱爷。”
杨木诚皱了一下眉头,疑惑的看着林枪,以示自己不解。
“邱八。”
林枪说出了他的名字,神情有些仰慕。对于林枪,杨木诚知道他这一辈子是很少仰慕或者佩服别人的。
杨木诚的爷爷算一个,至于其它人,杨木诚没有感觉出林枪对哪个人能露出这样的神情。现在,林枪提到邱八这个名字的时候,神情依稀有几分当初看向杨木诚爷爷的光芒。
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林枪当时生活的环境小,只认识杨木诚的爷爷一个功夫练的出神入化的“老神仙”,再加上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内敛自己的情绪,所以便更加显得外露。
现在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看到的事情多了,也学会了收敛情绪,所以提到心中敬仰的邱爷,虽然满是仰慕,却比小时候淡了许多。但是,这并不代表着邱爷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比杨木诚的爷爷低。
相反,杨木诚认为林枪现在的心里一定把邱爷当成精神上的支柱,追随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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