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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ldo;我好像觉得你料想的全都是坏事，&rdo;布兰森笑着说，&ldo;想必这些司机使你感到很苦恼。&rdo;

&ldo;那是我的事情。你到底有何贵干？&rdo;

既然对方似乎只习惯于同官方打交道，而且任何一种官方机构都行，布兰森就半真半假地对他说：&ldo;我是来自国防部的官员。&rdo;说着他亮出了自己的证件，&ldo;我有理由相信这里有两名司机能够提供使国防部感兴趣的情况。要是我能找到他们，我想问他们几个问题。&rdo;

由于理查兹了解了对方的身份，说起话来不那么生硬了。&ldo;他们叫什么名字？&rdo;

&ldo;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向你描述一番。你的门卫认为也许你能帮我辨认出他们。&rdo;

&ldo;好吧，让我试试。他们长得什么模样？&rdo;布兰森将小餐馆里的那两个闲聊的人描述了一番。他自感得意，认为自己的描述既真实又详细。

当他描述完毕之后，理查兹说：&ldo;性格粗鲁的人我们共有48个，他们在全国各地跑车。其中大约有20人与你所描述的要找的人多少有些相似。有些人几天内还回不来，还有些人要一周或更长的时间才能回来。如果你想看一下他们所有的人，那你得等很长一段时间。&rdo;

&ldo;那太糟了。&rdo;布兰森失望地说。

&ldo;你敢肯定他们是在这儿工作？&rdo;

&ldo;我不知他们究竟为谁工作。&rdo;

&ldo;我的天哪！&rdo;理查兹用将信将疑的目光望着他。&ldo;他们的帽子上或袋盖上带着什么样的标志？&rdo;

&ldo;不知道。&rdo;

&ldo;那么，他们驾驶的是什么汽车？车子漆的是什么颜色？车牌或标志又是什么？&rdo;

&ldo;不知道。我最后一次看见他们时，他们并不在卡车内，而是在火车站，可能是在等火车。&rdo;

&ldo;啊，上帝！&rdo;理查兹将恳求的目光投向天空。&ldo;我告诉你，一般的卡车司机是决不会乘火车的。除非将他们送往火葬场，否则他们决不会乘火车。他们通常将货物运往外地，如果他们能搞到运回的货物，就将它们运回来，不然他们就开空车回来。因此很可能你要找的那两个人是流动司机。&rdo;

&ldo;啊？&rdo;

理查兹压着怒火向他解释说。&ldo;一个流动司机通常将货物运往很远的一个汽车运输站，连车带货一起交差。在那里他接受新的运输任务，又将驾驶一辆满载货物的卡车，如不在同一个运输站便坐公共汽车或火车到别处去运货。然后他又连车带货一起交给接收单位，这样不断循环，周而复始。他有时还临时代班，代替那些度假、生病或被关进监狱的司机开车。他像个吉普赛人、一个流浪汉或一个东游西荡的家伙，今天来，明天走，而他后天将去哪里，只有上帝才知道。&rdo;

&ldo;我明白了。&rdo;布兰森说。他感到要作为一名侦探他实在太差了。

&ldo;情况是这样的。流动司机仅仅受雇于那些具有几个运输站的跨州公司，决不会受雇于像本市这样小的四个运输单位。共有十几家跨州运输公司，每家雇用数百人。可你只能对他们两人进行描述，而这种描述也许与数千个流氓相符，眼下他们正在始于北极的任何地方开车。&rdo;理查兹将双手一摊，显示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ldo;这要比在狗窝里寻找几只特殊的跳蚤还要难。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放弃了。生命太短促了。&rdo;

&ldo;这就使我们的谈话结束了。&rdo;布兰森沮丧地说。他转身要走。&ldo;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情况。我们非得活到老，学到老才是。&rdo;

&ldo;忘了它吧。&rdo;当理查兹看到布兰森走到门口时，他说：&ldo;嗨，既然我想起来了，我还要告诉你一些情况。两个流动司机是不会在本地火车站候车的。&rdo;

&ldo;这是为什么？&rdo;

&ldo;因为他们决不会来这儿，本城没有一家跨州运输公司。&rdo;

布兰森仔细地思考了一下说：&ldo;这就意味着他们可能不是卡车司机，是吗？不过，我亲眼看见的，他们看上去肯定是卡车司机。&rdo;

&ldo;在我们的汽车服务间里有个家伙看上去很像拿破仑，可他不是。&rdo;

布兰森离开了办公室，闷闷不乐地穿过工场，来到了出口处。那门卫从棚屋里走出来问道：&ldo;运气怎样，先生？&rdo;布兰森回答说：&ldo;不走运。&rdo;

布兰森凭自己的经验完全了解多萝西的生活规律，因此他站在一个小停车场后面观望她的到来。

多萝西从入口处驾车进来。她熟练地将车倒向一个空位，然后走出汽车，锁上车门。她只是在买停车票时稍微停留了一会，随后就离开了停车场。她拐向右边，随后沿着那条路慢步走去。她的右臂下夹着自己的手提包，左手拎着一只布兰森熟悉的手提箱，那箱子在她手中来回摆动着。走路时，她露出了两条通常会使男人们投以赞美目光的细长小腿。

这时又有一辆汽车开进了停车场，并在离多萝西的汽车不远处停了下来。车里走出两个男人，他们买了停车票，然后拐向右边。他俩在多萝西身后缓步行走了大约几百码。一般来说，这两个人会引起布兰森极大的怀疑，但他俩都是白发老人。在他看来，他们已老得无法干侦探这一行了。于是他从自己的躲藏处走出来跟在他们后面。同时他还密切注意也许多萝西无意中引来的其他盯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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