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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ldo;既然你对这该死的地方知道得那么多，你也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rdo;

&ldo;我并不知道。再说，我不信你能调查到什么。&rdo;里尔顿紧紧握着双拳，漫不经心地望着他的指关节，&ldo;我能猜出为什么你的调查会一无所获。&rdo;

&ldo;要是你喜欢猜测就请便。&rdo;布兰森怂恿地说道。

&ldo;在他们的建议下，你期待着与某个不相识的人会面。但我打乱了你的计划。他们发现你被盯上了，而他们不喜欢我的出现。因此他们没有按原计划与你联系上。或者他们没有把原先答应的东西交给你。&rdo;

&ldo;他们？&rdo;

&ldo;我指的是对方。你别装蒜，你完全明白我指的是谁。&rdo;

&ldo;你是在胡思乱想，就像你的帽子上有一只大蜜蜂，你什么都听不见，只听到它在嗡嗡叫。&rdo;

&ldo;听着，布兰森，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更多。

你好像地狱中的游魂一样在伯利斯顿附近闲荡，寻找你无法找到的东西或等待永远不会到来的东西。

这是一种愉快的度假方式，不是吗？&rdo;

布兰森沉默不语。

&ldo;你买了大量过期的汉伯雷地方报，大概是因为你非常渴望了解过去的新闻。我认为你独自坐在房间里认真地阅读了许多报纸。你没能在那些过时的废话中找到能消除你紧张心情的东西，对吗？&rso;&rso;布兰森拉长着脸，没有回答。

&ldo;你在伯利斯顿和汉伯雷同许多人交谈。昨晚我们向他们全都作了调查，以便寻找外国势力介入的证据。我们没有找到任何线索，这些人都像初生的小狗一样干净。你或者另外某个人发现你受到了监视便警觉起来。你们变得非常狡猾，对你们所寻找的东西丝毫没给我们留下任何线索。&rdo;

&ldo;我想找一位红头发的手足病医生，这样的人世界上并不多。&rdo;

&ldo;我懂，我懂！&rdo;里尔顿气愤地说。

&ldo;好吧，让我来告诉你。&rdo;布兰森继续说道，&ldo;事实是：最难寻觅的东西就是根本不存在的东西。&rdo;

&ldo;你所寻找的东西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是存在的，一个具有像你这样智力的人，是决不会平白无故地四处寻觅的。&rdo;

&ldo;正如我刚才说的，这是废话。&rdo;

&ldo;你就像我提到过的那三个人一样糟，全都守口如瓶，或答非所问。你们都说没有一条法律能阻止你们做自己该做的事，全都用这种说法来替自己辩护。&rdo;

&ldo;他们也许是完全清白的。&rdo;布兰森说。

&ldo;对于你们的所作所为，&lso;清白&rso;一词用得并不确切。&rdo;里尔顿反驳说，&ldo;至少亨德森改行开了一家五金店。他的确提出了以下的理由：他喜欢这样，他宁愿替自己工作。这样使他感到非常满足。

他认为他不能继续受组织管理，他喜欢独立。&rdo;

&ldo;如果你问我，我也有非常充分的理由。&rdo;

&ldo;我才不问你呢。&rdo;里尔顿说，&ldo;理由并非真理，这我们是知道的。我们在卡路梅特找到了亨德森。他接受了审问。一个月后他卖掉了那家五金店，接着便离开了。两星期前我们发现他在‐个名叫湖畔的地方又开了一家小五金店。于是我们在较远的地方监视他。他别有用心地想避开官方的注意力。你也同样如此！&rdo;

布兰森显出极不耐烦的样子，他望着窗外。

&ldo;你遇到了麻烦，于是去伯利斯顿寻找解决的办法。我不知道你会采用什么形式和方式逃跑，但你还没有找到逃跑的方式。你明白这样做会把你引向何处。它刚好把你推到了你的起跑点上。你依然陷于困境之中。你潜逃在外，像一只被困的老鼠一样在伯利斯顿周围乱窜，而这并未给你带来多大好处。&rdo;

&ldo;哦，住嘴！&rdo;布兰森厉声说遭。

&ldo;在你背上的魔鬼并没有像你希望的那样在伯利斯顿乐意地跳下来。相反他抓得很紧，现在依然骑在你的背上。他将继续骑在上面，直到你变得理智并让别人将他拖走，让一个比你更能对付他的人将他拖走。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开口把他的名字说出来。&rdo;

&ldo;请原谅，&rdo;布兰森站起身，露出了歉意的微笑，&ldo;我想上厕所。&rdo;

在深感吃惊的里尔顿还未来得及决定该怎么办之前，他就已经走出了车厢。在一秒钟内要想出一个阻止他或坚持要陪他的借口并不容易。至今布兰森尚未被指控犯任何罪行，况且他并未被捕。眼下他是一个自由自在的普通白人，他在普通的列车上具有与普通人同等的地位。

当布兰森转身急速穿过走廊时，他的一只眼睛看到里尔顿焦急不安地站了起来，因犹豫不决，他的动作有些迟缓。布兰森加快速度跑到厕所，将身后的门扣住，接着打开窗子迅速向车外望去。随后，他爬出了窗子。他在窗沿上站了几秒钟，列车产生的气流使他的身子不断地抖动。这时，他猛地跳下了火车。

第七章逃亡中的侦缉活动

布兰森撞在一个长满野草向下倾斜的陡坡上。

他想方设法使身体保持一个球状往下滚。那斜坡仿佛有一英里高，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到达它的底部。最终他猛地摔进一条旱沟内。他气喘吁吁，浑身是泥，鼻孔被灰尘呛得非常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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