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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ldo;又不是你的睾丸，&rdo;我嘟囔道。

&ldo;更多的是个心理学问题，&rdo;rsell医生说。&ldo;无论如何，此时此地，我希望你别为它操心。几天之内你将接受一次全面修整，那时候再来料理你的睾丸。就现在而言，肯定不会有问题。癌症还只在睾丸中，尚未扩散到肺部或淋巴结。你没问题。&rdo;

&ldo;我要和这粒卵蛋说再见吗?&rdo;我问。

rsell医生笑了。&ldo;我认为你现在可以留着它，&rdo;他说。&ldo;要不要说再见，我觉得完全不用操心。现在，除了癌症，我觉得那根本是小菜一碟，你的身体和你这年纪能达到的最好水平一样。好消息，当下不需要对你做任何处理。&rdo;

&ldo;要是有什么真的很糟糕的呢?&rdo;我问。&ldo;我是说，万一那癌症已经到头了呢?&rdo;

&ldo;&lso;末期&rso;不是个很准确的术语，perry先生，&rdo;rsell医生说。&ldo;长远而言，我们都将走到头。就这个检查来说，我们的目标是让面临即刻危险的新兵稳定下来，让他们撑过接下来几天就行。你那位不幸的室友，deak先生的例子并不罕见。有不少新兵熬了这么久，就死在评估之前。对大家来说都不好。&rdo;

rsell医生在pda上查了查。&ldo;就deak先生这个例子来说，他死于心脏病突发，我们应该从他的动脉壁上去掉脂肪斑，给他能够防止血管壁断裂的增强物。那是我们常用的治疗方法。大多数七十五岁的动脉都需要一些支撑。就你的例子来说，如果你的癌症已经到了扩散期，我们将把肿瘤整到不会立刻威胁你的维生系统的地步，然后清理浸润区域，以免你在未来几天内有什么三长两短。&rdo;

&ldo;为什么不治愈呢?&rdo;我问。&ldo;要是你连浸润区域都能清理，那么似乎如果你愿意肯定能把我彻底治好。&rdo;

&ldo;可以，但没有必要，&rdo;rsell医生说。&ldo;几天后你们将接受全面修整。我们只需要让你们撑到那时候就行了。&rdo;

&ldo;&lso;全面修整&rso;到底是什么意思?&rdo;我问。

&ldo;意思是说等做完之后，你会觉得奇怪，自己为什么还对睾丸上的小肿瘤操心，&rdo;他说。&ldo;保证是真的。现在，还有些需要做的事情。请把头部向前倾。&rdo;

我依样而行。rsell医生伸出手，将吊臂头上吓人的杯罩拉到我的脑袋上方。&ldo;在下面几天内，对我们来说很重要的事情是获得你的大脑活动的完整图像，&rdo;他说着向后退去。&ldo;为了这个目的，我将把一个感应器阵列植入你的颅骨。&rdo;他边说边敲打着pda的屏幕，我逐渐明白这是个不能信任的动作。随着一阵轻微的吸吮声，杯罩套上了我的脑袋。

&ldo;怎么植入呢?&rdo;我问。

&ldo;嗯，现在，你的头皮和脖颈背后也许略感发痒，&rdo;rsell说，我感觉。&ldo;那是注射器正在就位。它们和微型皮下注射器差不多，会把感应器插进去。感应器本身很小，但是数量很大。大约有两万左右。别担心，它们能自我消毒。&rdo;

&ldo;会疼吗?&rdo;我问。

&ldo;不太疼，&rdo;他说，敲打着pda屏幕。两万个微型感应器把它们自个儿敲进我的颅骨，我觉得有四柄斧头一起砸将下来。

&ldo;我操他妈的!&rdo;我伸手去抓脑袋，手却砰地一声撞上容槽的门。&ldo;你这婊子养的，&rdo;我朝rsell医生大吼。&ldo;你说不疼的!&rdo;

&ldo;我说的是&lso;不太疼&rso;，&rdo;rsell医生说。

&ldo;和什么比不太疼?脑袋被大象踩?&rdo;

&ldo;和感应器互相连接的时候比，&rdo;rsell医生说。&ldo;好消息是它们等连接结束，疼痛就会停止。现在保持安静，一分钟的事情。&rdo;

他敲了敲pda的屏幕。八千个针头在我的颅骨中向各个方向射去。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般想殴打一个医生。

&ldo;难说，&rdo;说话的是harry。&ldo;我觉得挺好玩的。&rdo;他说着揉揉脑袋，他的脑袋和所有人的一样，被两万个测量大脑活动的皮下感应器装点得灰蒙蒙亮闪闪。

早餐时成立的队伍在午餐时又团聚了，这次还多了jesse和她的室友aggie。harry宣称我们已经结成一党，或可名之&ldo;老屁党（忍住没翻成老屁股），&rdo;他还提出动议与邻桌来一场食物大战。投票的结果否定了他，居功至伟的是thoas，他提醒大家任何丢出去的食物再也没法入口，而午餐甚至比早餐还要丰盛，如果允许这样说的话。

&ldo;倒是有件事情很操蛋，&rdo;thoas说。&ldo;经过今天早上这脑注射之后，我怒得都几乎不想吃饭了。&rdo;

&ldo;我却没法想象，&rdo;san说。

&ldo;没听见&lso;几乎&rso;吗?&rdo;thoas说。&ldo;不过跟你们说。当年若是有那容槽就好了。肯定能把我看病的时间省下八成。大可以去玩高尔夫。&rdo;

&ldo;你对患者还真够尽心尽力的，&rdo;jesse说。

&ldo;去他妈的，&rdo;thoas说。&ldo;高尔夫就是陪他们打的。他们肯定会全票赞成。说来让人郁闷，这玩意儿给我做的检查简直是绝了。那是诊断医生的梦幻工具。它在我的胰腺里查出来一个针头大的肿瘤。在地球上，除非尺寸大好多或是患者出现症状，否则准定什么也发现不了。你们诸位有什么惊喜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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