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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1页）

&ldo;可是可怜的海蒂&iddot;史达斯已经死了，太太，如同你自己也十分清楚的。当我在游园会那天，在客厅里跟你讲话时你透露了出来。玛莲之死对你是一大震惊‐‐你一点也不知道他们几乎做什么；可是你非常清晰地透露出来，尽管我当时笨得没有听出来，当你说到&lso;海蒂&rso;，你说的是两个不同的人‐‐一个是你不喜欢的，&lso;死掉的好&rso;的女人，对她你警告我说&lso;不要相信她说的任何一句话&rso;‐‐另外一个女孩你提到时用的是过去式，对她，你热情地为她辩护。我想，太太，你非常喜欢可怜的海蒂&iddot;史达斯……&rdo;

长长的一阵停顿。

福里亚特太太相当静止地坐在她的椅子里，终于她站起来开口，她的话声冰冷。

&ldo;你这整个故事相当捕风捉影，波洛先生。我真的认为你一定是疯了……这一切完全是你想象出来的，你没有任何证据。&rdo;

波洛走向一扇窗子，把它打开。

&ldo;仔细听，太太，你听见了什么。&rdo;

&ldo;鹤嘴锄的敲击声……他们正在挖掉那幢怪建筑的水泥地基……多么好的一个藏尸体的地方‐‐一棵树被挖掉地面已经受到破坏的地方。稍后，为了一切安全起见，在埋尸的地面上铺上水泥，而在水泥地上，盖一幢怪建筑……&rdo;他温和地接着又说：&ldo;乔治爵士的怪建筑（有&ldo;愚行&rdo;之意）&lso;纳瑟屋&rso;主人的怪建筑。&rdo;

福里亚特太太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长叹。

&ldo;这么美的一个地方，&rdo;波洛说。&ldo;只有一样是邪恶的……拥有这个地方的男人……&rdo;

&ldo;我知道。&rdo;她的话声粗嘎，&ldo;我一直都知道……甚至他小时候，就令我感到害怕……冷酷无情……没有怜悯心……而且没有良心……但是他是我的儿子而我爱他……我在海蒂死后就应该讲出来……可是他是我的儿子。我怎么能出卖他？因此，就因为我的沉默‐‐那可怜的傻女孩就被杀害了……而在她智慧，亲爱的老莫德尔……要到什么地步才会罢休？&rdo;

&ldo;对一个凶手来说，是不会罢休的。&rdo;波洛说。

她垂下头。有一阵子，她一直保持这样，双手蒙住眼睛。

然后&ldo;纳瑟屋&rdo;的福里亚特太太，一长串英勇人物的后代，挺立起来。她两眼直视波洛，声音正式而遥远。

&ldo;谢谢你。波洛先生。&rdo;她说，&ldo;谢谢你亲自来告诉我这些。现在你走好吗？有些事是不得不自己单独面对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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