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去死吧。
&ldo;你说什么?&rdo;
&ldo;我说,在不幸到来之前,不如去死吧。我这么说之后,亚佐美回答说‐‐&lso;是啊,我想死呢&rso;。那一瞬间,我不明白了。她的回答不应该是&lso;我不想死&rso;吗?而且幸福的话更应该是这个回答啊,但是亚佐美,用非常认真的表情说……&rdo;
‐‐是啊,我想死。
&ldo;她这样说的,所以,于是……&rdo;
这说明是真的很幸福吧?
已经什么都不需要了。
就这样已经心满意足了。
&ldo;所、所以你就杀了她?怎么会有这、这么……&rdo;
&ldo;就是有这种荒唐事。不,我一点儿也没想过就那样杀了她。我只是说了句&lso;那我就杀了你哦&rso;,把手放在她脖子上,她沉默着闭上了眼,然后,那张脸……&rdo;
够了。够了。
&ldo;你、你……&rdo;
&ldo;我这样也算是正经人?你说我是正经人,就是这样的吗?不对吧?我对每一个去打听的人都说过&lso;不如去死吧&rso;,每个人都说&lso;不要&rso;,这才是正常的。因为大家肯定都想活着啊,还有留恋啊,还有很多舍不得啊,大家都不满足。他们不是都摆出这样那样的理由,一直说自己有多不幸吗?那是很正常的啊,人类都是垃圾、废物,但就算这样也仍然活着。就像你说的那样,人们为了生存而生存,所以他们不会想去寻死。但是,亚佐美不一样啊,怎么会这样呢?我‐‐开始害怕了。&rdo;
&ldo;你‐‐害怕了吗?&rdo;
&ldo;她真的不讨厌死亡,这,简直已经不是人了。所以,我掐着她脖子,越来越害怕,非常非常害怕,感觉自己手里掐着的并不是人,而是什么更厉害的东西,然后……就算这样……&rdo;
亚佐美,是笑着的。
&ldo;怎么会有这种事?亚佐美到底是什么人?因为,再这么下去她真的就要死了。不,不是死了,而是我会杀了她。我很清醒地,想着杀了她,然后杀了她啊。所以不是什么精神失常或者协助自杀,就是杀人啊,所以希望你们判我杀人罪。不如去死的人,不应该是我吗?&rdo;
&ldo;不……&rdo;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但……渡来健也盯着我……
我只是脸朝下,我什么也,一点儿也,不明白啊。
&ldo;你是个杀人犯。&rdo;我说。然后,渡来健也终于放心了似的闭上了双眼。
注释:
1日本刑事诉讼手续中,嫌疑人、被告人因贫困等理由无法委托私选律师时,国家承担费用委派律师,保护嫌疑人、被告人的权利,在这一制度中的律师即国选律师。‐‐译者注2这里的&ldo;邀请&rdo;和前文出现的&ldo;引诱&rdo;在原文中都用的是同一个词&ldo;誘う&rdo;,在日语里有&ldo;邀请&rdo;的意思,也有&ldo;引诱&rdo;的意思,之前渡来健也听到时理解成了&ldo;引诱&rdo;,现在这里是双关语,既表示邀请,也表示引诱。‐‐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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