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涤尘想也不想道,&ldo;厅前柏树子。&rdo;
老者微微一愕,又道,&ldo;如何是凤凰境?&rdo;
慕容涤尘道,&ldo;雪夜观明月。&rdo;
闻言老者沉吟片刻,道,&ldo;如何是定山境?&rdo;
慕容涤尘挑眉道,&ldo;清风满院。&rdo;
这时老者越问越快,&ldo;如何是重云境?&rdo;
慕容涤尘也答得更快,&ldo;四时花簇簇,三冬异糙青。&rdo;
&ldo;如何是佛意大法?
&ldo;蒲花柳絮。&rdo;
&ldo;如何是佛意大法?
&ldo;常忆江南三月里,鹧鸪啼出百花香。&rdo;
&ldo;如何是佛意大法?
&ldo;不得不知。&rdo;
&ldo;向上更有转处也无?&rdo;
&ldo;长空不碍白云飞。&rdo;
老者终于笑起来,他知道这个少年正是自己等的人。
佛意大法自然不可能在蒲花柳絮中,而是说应该回到平常世界本身,不着一念,不挂一丝,这才是&ldo;大悟&rdo;
这才是&ldo;赎&rdo;所要的--我心无一物,我心怀天下。
于是老者轻轻开口,&ldo;孩子,上来吧。我便是空鉴,老衲已经等了你将近十八年。
慕容涤尘飞身越过水面,其间因为已经耗去了大部分的气力,轻踩几次水波才到了老者面前,立在那黑色的莲花座上。
他落地的片刻,却莫名的有种安心的感觉,仿佛回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再看空鉴时,这才发觉他并不是坐在莲花座上,而是凌空浮起,大约与莲座间大约有三寸的距离。
空鉴也在用看着慕容涤尘--他虽然没有睁开眼睛,却可以用心眼视物--在瞧见他没有任何阻碍的落在这石上,不由得眉头轻皱,却还是轻轻道,&ldo;孩子,你来这里要做什么?&rdo;
慕容涤尘垂下眼睑,却不说话了。
见他如此,空鉴反倒笑起来,道,&ldo;如果你是要来学那所谓的&lso;慕容功法&rso;,那老衲可以告诉你--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lso;慕容功法&rso;。&rdo;
慕容涤尘猛然抬头,这一惊非同小可;不过他还是没动,只静待他的下文。
空鉴看他沉着,又付一笑,道,&ldo;有件事物的确可以大大增长你的功力,不过……要看你是否是那个有缘人。&rdo;
稍稍停顿片刻,空鉴又问,&ldo;你可知道那个只有一人练成功法的故事?&rdo;问完他却不等慕容涤尘回答,只自己说下去,&ldo;如果知道,你可又清楚那些练功的人都是些什么人?&rdo;
……
燃着一枝香,梅灵砂一个人闭目坐在静室中。
轻轻的扣门声响起令他猛的睁眼道,&ldo;进来吧。&rdo;
纪悟言推门进来,微欠身道,&ldo;师父叫悟言过来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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