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又没说你俩之间有关系?你不用跟别人解释。&rdo;童颜高高在上,俯视着我:&ldo;我只是说上官严在大学不知何时喜欢上了你,直到十五年的今天,他仍然忘不了你。&rdo;
好吧,我这时既恨童颜,也有点感谢他,他证明了我是无辜趟枪的,可还是把我送上了枪眼之下。
&ldo;这倒怪了。&rdo;我已经黔驴技穷,只能豁出去反抗到底:&ldo;刚刚明明遗嘱中他说他恨我。&rdo;
&ldo;是的,他恨你,因为他爱上了你,可是你却全然不知道。&rdo;
&ldo;你说什么?&rdo;忍受不了了,我真正的倔劲儿上来了,这几天因为我算是半个局外人,一直按着自己觉得应该做的那样当一只哑巴鸟儿,现在有人逼我上了悬崖,我脾气上来了,其实说真的,我跟上官文志相比也没好到哪里去,半斤八两而已,我说:&ldo;你的意思是他之所以恨我,是因为我没有回报他的真实情谊?就因为我没有察觉,或者说就因为我没像你那样跟他上床睡过觉?&rdo;
话出口我就后悔了,可是我也没时间去反省,因为钱茹欣发话了:&ldo;你俩别吵了,于博扬先生,这两天我打心眼里认为你是个明白人,所以我也就没多说什么,可是你今天的表现,说明你也是一个伪君子,而童颜,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竟然对我的儿子名誉这样的诽谤中伤,我----&rdo;
&ldo;恩,伯母,您终于说话了。&rdo;童颜此刻表情有些怪异:&ldo;做为一个被自己儿子发现跟别人偷情的女人,面对我们这群混蛋,你很有资格站在道德的审判台上宣判我们。&rdo;
&ldo;你什么意思?&rdo;
&ldo;伯母,其实你打心眼里也知道你儿子早就不是曾经的那个孩子了吧?&rdo;谢天谢地,我终于摆脱了童颜的赶尽杀绝,钱茹欣自觉替我挡下了枪口:&ldo;改嫁给那个姓白的并不是你的本意吧?伯母。&rdo;
&ldo;你----&rdo;
&ldo;我明白,作为一个母亲,被自己的儿子发现自己跟别的男人偷情,这得丢多大的人啊,你离开这个家其实你是儿子的主意吧?&rdo;
&ldo;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rdo;
&ldo;那好,那就问个你愿意回答的问题。&rdo;童颜问道:&ldo;伯母,这您是知道的吧?那天在阁楼里的谈话,你儿子把什么都告诉了你。&rdo;
&ldo;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rdo;她说,可声音颤抖,明显底气不足。
&ldo;不,你明白。&rdo;童颜说:&ldo;你明白那夜你儿子跟你说了什么,你是怎么回答他的。&rdo;
&ldo;谁告诉你的?&rdo;
&ldo;那个被你亲手埋葬了的人,他什么都跟我说了,包括事后你是如何与他达成交易的。&rdo;
&ldo;什么交易?&rdo;肖唯立马警觉起来。
&ldo;嫂子,当时还是这个家的女主人的伯母说,只要娶一位太太,生一个孩子,必须是儿子,之后上官严想怎么样都行。&rdo;
&ldo;钱茹欣,你这个女人!&rdo;肖唯忽然之间发不出火了,内心用于发火的汽油早在之前就已经用完了:&ldo;你是说在你的眼中,我就是一个交易工具吗?&rdo;
&ldo;是啊。&rdo;童颜接口道:&ldo;当时上官严并不答应,觉得这对女方不公平,但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为此就要跳楼,伯母,你知道吗?你是用你儿子对你的爱反过来把他埋葬了的,你让他一而再走他不愿意走的道路------孩子,对了,还有那个孩子,嫂子,我不知道那个孩子没生下来是好还是不好,如果生下来了,那上官严早就跟你离婚了,可你没生下来,而上官严也没力气再去胡搅着荒唐事了,他让你当了一辈子的上官太太。&rdo;
所有人都在静静地看着肖唯趴在地上一步步地靠近她的婆婆。已然嘴里发不出声了,她爬上钱茹欣的膝头,头却埋在钱茹欣的两腿中间,用手像捶腿似的轻轻敲打着钱茹欣的大腿,全身因哽咽剧烈地抖动着,那个样子看着有些可怕可是又有点心酸。
&ldo;我没做错,我什么都没错!&rdo;钱茹欣看着此刻儿媳的样子忽然急促念叨起来:&ldo;我嫁到这个家里,我什么都没有,我为一个我不爱的男人生儿育女,我不能到头来连个孙子都抱不上,还有这个家----对了!还不是因为上官鲲-----&rdo;
&ldo;茹欣你在说什么啊。&rdo;上官鹏问道:&ldo;你要是不爱我,当初为何-----&rdo;
&ldo;婶子。&rdo;上官文志接上话头,我怀疑这份遗嘱的公布已经彻底撕掉了他那张微笑的脸,此刻已经跟地痞无异了,他说:&ldo;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没指望着你来喜欢,可你没必要一说我就扯上我父亲,他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对不?&rdo;
&ldo;他是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可是他-----&rdo;钱茹欣说道这儿眼圈一红,望着上官文志。
众人都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在今天的遗产分割会上,俨然成为公敌的钱茹欣,成为了一个令人唾弃的女人。
&ldo;妈妈-----&rdo;倒是上官雅率先看出来了,她吃惊地睁大眼叫道。
钱茹欣把目光收回,像是自言自语那样说:&ldo;我二十岁那年遇见了上官鲲,在工作中他曾多次帮助过我,渐渐地发现自己被这个男人吸引,当时我毫不怀疑只要我加把劲,就可以嫁给她,也许是我误会了他的意思,或者也许是他对我的好感只是那么一点点,结果就被另一个女人踩灭了,你知道吗?鹏,在你哥热心给我跟你牵线搭桥的时候,我心里是多么的愤怒不甘心,我有什么比那女人差的,为什么他却选择了她没有选择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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