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听得我也不想做人了。&rdo;霍学川捏着方知谨的后颈,又低头吻方知谨的发心,&ldo;这次的事儿不会是最后一次,你要担流量就要做好被盯死的准备,一举一动可能让你被夸到天上,也可能让你被踩入泥里。不过都是几天的事儿,好的也是几天,不好的也是几天。&rdo;
方知谨明白,他的人气会给娱乐网站带来巨大的流量,如果他砸钱撤版,那媒体等于赚双份,但如果这个钱砸了,他只会被嘲得更惨。所以他什么都没做,静静等着这波过去。
可沉默又像是心虚,仿佛认了似的。
他越想越烦,于是搂得更紧一些,央求道:&ldo;你哄哄我吧,说点儿开心事儿也行,我想听你说。&rdo;
霍学川捧住方知谨的脸,迫使对方抬头,他吻下去,从嘴角一点点轻啄,说:&ldo;不知道怎么哄,亲亲你行么?&rdo;
方知谨抓着他后背的肌肉,撒娇般撞他的额头。
凉风习习,彼此却出了更多的汗,等屋内热气消散,时间也有些晚了,两人分开准备回房洗澡睡觉。霍学川揽着方知谨转身,方知谨又扭了下头。
&ldo;怎么了?&rdo;霍学川见方知谨突然停下,有些纳闷儿。
方知谨又变得气虚声飘:&ldo;……对面的鸟笼子不见了。&rdo;
两人惊恐地对视了一眼,霍学川扣着对方肩膀的手都不自觉用力了,他哄道:&ldo;……没事儿,天黑看不见,别自己吓自己。&rdo;
方知谨快要哭出来:&ldo;真的看不见吗……&rdo;
再说一回,那他妈可是侦察兵。
回到屋内也没平静下来,方知谨从衣柜拿了干净衣服就去客房了,就算外面什么也看不到,他也不敢再跟霍学川睡一张床。
霍学川坐在床边没动,等人走了便把灯关掉,然后拿了望远镜半蹲在窗边。他眯起一只眼睛窥探对面,把对面楼上每个窗户都看了一遍。
一刻钟后,估计方知谨收拾得差不多了,他才去洗澡,洗完端了杯茶去客房,看见方知谨半躺在床上,床头和地毯上飘了一地的纸屑。
&ldo;撕得哪本儿?&rdo;
方知谨手一松,《格林童话》掉在了地上。霍学川走过去坐下,说:&ldo;我侄子下回来该跟我闹了,我得赶紧买本新的。&rdo;
从小就是,方知谨只要心烦到极点就会撕纸发泄,为此霍学川不知道损失了多少作业本。今晚网上的争议和恶评汹涌不断,刚刚又可能被霍老看到了他们的亲密样子,方知谨不想这件就会想那件,想来想去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
&ldo;喝了,&rdo;霍学川揽方知谨起来,然后看着方知谨一点点喝茶,&ldo;这是安神的,喝完睡一觉就好了。&rdo;
方知谨低声问:&ldo;睡一觉真能好么?&rdo;
霍学川没答,反问道:&ldo;你被黑和咱们被发现,哪件事儿更让你受不了?&rdo;
&ldo;当然第二件。&rdo;方知谨没半分犹豫。
霍学川把空茶杯放床头柜上,然后用指腹按了按方知谨还沾着茶水的湿润嘴唇,说:&ldo;我们能瞒一辈子么?如果将来没有分手的可能,那好像早早交代了也没什么。&rdo;
&ldo;不行不行,&rdo;方知谨摇头,声音低下去,&ldo;我还没准备好,真的不行。&rdo;
这好几个&ldo;不行&rdo;有些伤人,但也能理解,霍学川扶方知谨躺下,又给方知谨盖好被子,最后还给关了台灯。
妥当后他准备回屋,却又被拉住了手,方知谨在黑暗中说:&ldo;对不起,我有点儿懦弱。&rdo;
霍学川回道:&ldo;不怪你,是我一时乱想。&rdo;
夜里寂静无声,两人在这幢楼里头一回分开睡,也头一回齐齐失眠。方知谨侧躺着,悄悄订了回剧组的机票,霍学川靠着床头抽烟,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天一早方知谨就走了,回家糙糙收拾完行李便去了机场,几个钟头后下飞机赶往剧组,他先跟导演聊了聊,主要是道歉。
片商看中他的人气才选他,这两天的事儿又让他形象大跌,他很不好意思:&ldo;抱歉出了岔子,还连累电影被造谣炒作,有什么损失我会全部承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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