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铁心带着鱼生,范晔,王鑫几人来到小屋前,范晔一眼看到妈妈孤单而单薄的身影,正站在门前向路边着急地张望。
百感交集,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紧紧抱住了她。
“妈!你一切都好吗?”
妈用手拍了拍儿子的后背,有些颤抖,紧紧搂着儿子瘦弱的肩膀。“妈都好!可是,苦了你了!”
苦了你了!这四个字有多重的分量,各中滋味只有母子两知道吧?
从前天出海到现在,范晔经历了太多神秘事件,传奇人物,也被告知父亲与杀人魔王为伍,是人尽可诛的大叛徒,自己又阴错阳差杀了渔岛的渔师,虽然可以参加比赛,但是比赛之后也是危在旦夕之间。要留下母亲默默承担这一切,这一句苦了你了,又怎能把这一切都涵盖?
母子两紧紧相拥,妈妈个子矮小,头紧紧靠在儿子的胸膛。鱼铁心在一边感慨良多,叹了口气。
“外面风大,还有好多事情要谈,进屋去说吧!”
“是,外面冷,妈,我们进屋去。”范晔小心扶着妈跟众人一起往屋里走,这小屋就像个小客店,设施齐全整洁干净,鱼铁心搓了搓手说“嗯,娘两见面,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我们先出去走走,你们两个谈吧!”鱼铁心想要多说几句,却是欲言又止。
“谢谢,铁心!”范晔妈妈意味深长,感激地对着鱼铁心点了点头,好像有什么秘密的话也真的不方便这么多人的时候说。
妈妈拉着范晔两人走进房间,妈妈住的小屋虽小,却是阳光明媚,窗外鸟语花香,两人坐在窗前的小桌旁。妈妈给他倒了一杯自己亲手做的茶,范晔端起来一饮而尽,茶的清香,窗外的花香,让他心旷神怡,他猛吸了一口气,对妈妈呲牙一笑“妈!见到你真好!”
“你从小就爱喝妈做的茶,妈这次给你带来了喝多,够你喝上一年半载的啦!”范晔妈眼眶红着看着儿子,温和地说。“你和你爸一走,妈心里就没着没落的,总怕你们出了什么事儿,你就再也喝不到我给你做的茶了。”
“妈,我就在渔岛2个月,用不着这么多茶啊,比赛完了我就回家啦!”范晔看着妈妈拿来的一大包茶,心里一热。
“这还有好多你爱吃的鱼干,都是妈亲手做的!”
“鱼干啊!”范晔蹦了起来,去口袋里拿了个出来,吧嗒吧嗒使劲儿嚼着“妈做的鱼干是天底下最好吃的鱼干,有嚼劲儿,味道香!”范晔呲牙乐着,想着这次就不让妈走了,在自己身边还能放心照顾些。
“你这孩子,都快成人了,还一副小孩子样儿!”妈突然伸手摸着范晔的脸颊,眼泪夺眶而出。
妈妈的手冰冷,好像海水中王鑫的手。
范晔一把握住妈妈粗糙的手“妈!好好的,你怎么哭了呢?”范晔心想是不是妈妈知道了自己两个月以后性命不保的事儿,拿了这么多吃的给自己送行啊!
“晔,妈和爸就你这么一个独苗,从小你体弱多病,妈妈曾经有私心提过再生个孩子,你爸他坚决不同意,他想尽办法要让你的身体强壮起来。我们家一直都不富裕,从小你吃的就没别人好,也没太多的钱帮你调养身体,可是爸爸妈妈也已经用尽了全力,家里有一条鱼,一定是你爸鱼头,你妈鱼尾,你吃鱼身,你爸常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降生咱们家,是我们的缘分,我们虽然不能让你富贵,但是做父母的怎么也要尽最大的可能让你快乐的长大。我想,这一点,你爸算做到了。”
“妈!”几句话把范晔说得鼻子一酸,眼泪直流。“好端端的说这干嘛?我不恨我爸,我也不相信我爸是渔岛的叛徒!”
“好孩子!”妈一把搂过坐着的范晔在胸前,范晔贴着妈妈的心脏,这姿势从小到大做了很多次,本是范晔最喜欢最温暖的拥抱。可是,这一次。
“妈!”范晔突然扶着妈妈站了起来。“你的心跳为什么会这样!”他听到妈妈心跳时快时慢,快时急若密鼓,慢时好像就要停止一般。
“儿子!”妈说话间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你不埋怨你爸,最好!我从20年前嫁给他,就笃定他是个堂堂正正的好人,不会做坏事儿,无论发生了什么,一定会有他自己的苦衷,我们作为家人,只是需要默默等待水落石出那一天,等待你爸含冤昭雪那一天,等待他亲自告诉你,这么做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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