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望舒蔑笑着道:“怎么,你也想分一杯羹?这……”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徐凌的拳头便砸向了他的脸。
骨头碎裂的声音,伴随着吕望舒闷声哼哼。两个人纠缠到了一起,打得不分彼此。吕望舒扬起腿来,一勾翻起了身来,翻身跃起,坐到了徐凌的背后,把他压制住了。提起拳头用力地冲着他的脑袋砸去。
徐凌偏过头,双手撑地原地翻了起来,双手反而捉住吕望舒的肩,更用力地把人死死地摁在地上,拳头犹如流星般地砸下,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一般,吕望舒渐渐地没了声响。
“够了……徐凌,别打了。”半晌,陆清婉抓住了徐凌的手。
徐凌抬起头来,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陆清婉摁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再打下去,人就打死了。”
“这种渣滓,死了就死了。”
但是陆清婉抓着他的手,徐凌没有办法挣开。他才缓缓地站了起身来,目光定定地落在了陆清婉的身上。
陆清婉仰起头,看着徐凌说道:“你说得对,这种渣滓死了便死了。但是……他死了还得要给我们添堵,不值得。”
徐凌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捋顺了她凌乱的发丝。最后目光落在她脸上浮起来的掌印,墨玉一般的眼睛里多了一抹的怜惜。
他脱下了一件外衫,把人严严实实地给裹了起来,然后抱了起来走出了船舱。
其实吕望舒根本就没有行船,只找了个人流少稀少的岸边,停泊。船夫都被他赶下了船,哪里还有人给他撑船。
徐凌踏在岸边软绵的泥沙地上,出了船舱,便是一片荒无人迹的林地。
陆清婉被迫地搂住了徐凌的脖子,映着月光,他身上其实也没少挂彩。嘴角边便青了一块。
“放下我吧,我自己可以走。”
徐凌更是紧了紧手臂,丝毫没有想放下她的意思。
“我想……抱着你。”
江风还是冷冷的,吹得人直发颤。陆清婉缩了缩身子,徐凌身上的暖意,隔着衣裳传到了她的身上。
徐凌偎下了头,用外衫遮住了她的脸庞。她脚上趿着的一双鞋也不知什么时候掉了,空荡荡的,徐凌更是加快了脚步。
不一会,徐凌抱着人走出了岸边的小林地,穿过大街,绕了几圈,来到一座小的宅院。
他踢了踢门,宅院里守着的小厮便上前来开了门,徐凌进了门之后把人给放到了床上。
“我……派人去给食记报个平安。小婉今夜便在这,暂住一晚吧。明天天亮我送你回村子里。”
陆清婉原想摇头拒绝,但是想起若回到食记,也打不起精神来面对一帮的人。她紧了紧衣裳,身上的衣服有一股淡淡的墨香味,让人觉得踏实。
徐凌打来一盆水,轻声道:“洗把脸吧。”
他拧干了帕子,给她擦了擦脸,把脸上的泪痕,浓厚的胭脂水粉全都洗了去,又团起了帕子,把陆清婉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擦了干净。
徐凌到掉了一盆热水之后,又打来一盆,蹲到了地上给陆清婉洗起了脚。
她不太适应地缩了缩脚,徐凌捉住了,耐心地道:“洗澡的热水现下还没有烧好,先泡泡脚,省得冻到了。”
如今已经深秋,半夜冷得刺骨。吹了那么久的江风,脚冻得通红。
徐凌伸手捉住了她不安分的脚,里里外外地洗了起来,在点亮了的灯光之下,粉红白润的,玉足生香。
徐凌揣在了手上,盯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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