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让他讲他的故事,俺并不是随意乱弄的,正如俺写这本小说一样,不是平白无故而写的。俺急于想弄明白一个问题,一个混混到了社会的这个地位上,他是凭什么来的,都说人们走好路就会有好报,努力工作就会有收获,功夫不负有心人了,还有学习雷锋精神了等等,可是,为什么好人命总是不长的,好人总是吃不开的,这才是俺让他讲故事的真正理由呢?
俺的提议大家也都迎合,尤其是他那个小情人更是这样,一个女同志应该喜欢一个老实人的,可是,他却偏偏喜欢无赖,却喜欢社会的渣子,这倒是奇怪了。
这个社会也是怪了啊,流氓与流氓可是不一样的,就像那两个保镖一样,他们也算是流氓的,可是,这样的流氓为李刚这样的流氓服务,听人家的,欺负善良的人们,帮狗吃食,人家说一不二,就为了那点少的可怜的狗食,叫他咬谁他们就咬谁,这样的流氓才是不上档次的呢?
趁现在还没有上菜的功夫,俺说的话也得到了大家的回应,大家都一致拍手表示赞成。于是,他就给俺们讲起了小时候的调皮捣蛋,什么偷过谁家的大母鸡了,什么宰过谁家的大花狗了,还吃过谁家杏树上的杏子了,再到后来稍微大一些时候,更让他炫耀的是十三岁的时候,就与本村的小寡妇好上了啊等等,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个小情人说了声,你真坏,而且用手拧李刚的鼻头表示惩罚,不过,他的具体情节是生动的,不时让人们觉得棒腹大笑,不时让人们知道什么是坏,从小练就的本事,天生滚打在下层,一身的社会实践,那是书本知识能够学到的,今天之所以吃这碗干饭,天地真是造化人啊。
他零乱的讲着他的故事,俺认真总结他的经验,他得意他的人生,俺在吸取别人的经验。同样听的是故事,俺不知道何大嘴她们,还有那个小三,以及那两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听到了什么艺道,但是,俺有一种人生境界的升华在其中。
不过,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给俺的启示也很大,从小教育听话的孩子常常没有奶吃,不听话的孩子常常吃得多,虽然这些事情不是个正理,但是,是真正实用的东西。有些孩子从小受什么教育,什么“三纲五常”了,什么“仁义道德”了,什么“忠孝节列”什么“本分规矩”了等等之类的,知识越多越不中用,素质越高越是束缚人。
了这些事情真让俺开了眼界,人与人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啊,怪不得人家的胆略大呢,社会经验见识广呢?好人不长久,坏人活千年呢,其中一句话儿让俺思了半天。过去那些傻大胆的,被社会逼的无法生活下去了,他们就起来造反,结果,他们就成功了,他们就享受上了人间优越的生活,反而过来统治那些听话的,老实巴结的,溜须拍马的,为他们服务的帮凶,这些道理谁又能晓得多少呢?
人生的精髓是什么,不是活下去,而是活的好,不是懂世故,而是懂事理,不是将就吧,而是有尊严,不是勉强活,而是为什么活,不是假道理,而是真感受。能够拿到人生真道理的一定是坏人,而且是十恶不斜的坏人,做到极致的小人,搅乱天下的混人,氓灭人性的衰人。
他的故事开场了,他说:“别人家孩子的父母经常找俺父母告我的状,说是让我的爹把我管好,不要再打他们的孩子,可是俺的父母从来就没有找过人家的父母给我要讨要一个公道,因为我那个时候只有欺负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欺负我的份啊!俺打架斗殴的本领可不是一般,三天一件小事情,五天一件大事情,我从来就没有间断过,我打架掌握的原则是稳、准、狠、黑、短……就是不要命,就是打蛇打七寸,因此上,后来,他们的父母也就不找了,通过每次打架,俺确立了俺在这帮人中的地位,也找到了我的人生尊严,那帮小兄弟从此就归顺俺了,以后打架的事情也就很少了,孩儿王的位置自然是我座上了。
为什么他们要归顺我,对我五体投地呗,因为他们顺着我的能够猖狂,逆者我的都会遭殃的,别看我在学校里没有学到啥知识,可是,在社会上我却学到了别人学不到的知识,社会组织管理的能力,适应现代社会的能力,仅仅是依靠个人的智慧,这是你们这些人一辈子在书本上也学不到的东西啊!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好多的有用的知识在民间,真正的知识在自己的脑子里。别看我是一个大老粗,可是,不比那些读书人差。”
这话说的真是好极了,联系到以前看过的书,说是坏蛋都成了人上之人,坏人最后都把好人整死了,坏人都走上重要的领导岗位了,这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从这里来的啊!想想,坏蛋就是这样练成的,也是这样得来的。俺是缺少这方面东西的一个人,就在以前的时候,想到要好好学习就可以改变命运,想到要好好听话就会有好果子吃,想到做一个好人就会得到社会的好报,却原来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学习仅仅是人生谋生的一个方面,重要的方面却是来自于社会的实践!
俺从遐想中俺走出来,深感与人家的差距,在故事中也在反思自己的行为,为什么自己落后,落后就要挨打啊!贫穷不是人生的目标,这样思考问题的时候,俺心里反而是佩服人家李刚了。
李刚接着讲他的故事,他说:“那时候村上有一个家伙实在讨厌,他高大的身体从来就不怕俺,看到别人都跟我走了,他分明是眼红,他就提出了要和俺单独决战。那是在一个人数多的场合,他发出的对我挑战,我知道,如果我要怕了他,我的那帮小狗仔们就会背叛,我今天是被他逼到了绝路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心里并没有多少害怕,心里想着的是如何才能打赢这场战争,从此在江湖上留下我李刚的姓名。
我知道一个事实,这个世道就是这样,软的就怕硬的,硬的怕的是不要命的,我今天这个命不要了,我抱有这样一种思想,我浑身上下感觉到轻松。终于到了约定的时间,只见那个大汉就在身边,那副结实的大身板,那张张狂的大脸蛋,还有那虎背熊腰的留瓜滚腰圆,真的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这个难题今天必须要解决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生。
看热门的观众们,包括我统治的那些顺民们都站在场地的中间,他们要看一场最精彩的二虎生死的表演,他们的心思我知道,意思是那边赢了就跟那边玩,这帮家伙那里有个人的人格尊严?唉!成者为王,败者为寇。那能愿他们呢?还是自己给自己长气吧,人都是非常现实的啊!人的眼皮也是非常薄的。
我今天采用了新的战术,那是昨天晚上想到的,是根据那个大汉的实际情况,经过我的思考分析作出来的,我要用那四两拨千斤的技术和你玩玩,而不是和他硬拼硬撞,那样我可是玩不过你的。战术是不讲道德的,艺术是为政治服务的,阴谋是保证生存的,手段是决定胜负的,它既不姓公也不性私,而是谁善于利用,谁能够把握好火候的问题。
一上来的时候,那大汉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只见那大汉凭借个人实力想来了一个急于求成,想抱着俺的身躯把俺仍向一边,并且一把把俺摔死在那堆石块上,我轻轻的一个避闪就走到了他的后边,那大汉失去重心后来了一个趔趣,几乎就要摔到了,他那颗大头颅冲向我的身边,我趁此机会来了个虎口掏心,恨恨的一拳头砸在了他的眼殓处,他中了我的这一拳头,只觉得天旋地转,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了,天上的星星在他面前闪闪发光,半个脸色变成了青色,半个脸儿在发着红色,经过这一招的拼命,他知道了我的战术是多么的毒辣阴险。
半天的时间过去了,他装死了半天,为的是赢得休息的时间。胖人也是有优点也有缺点的,优点是力量大,缺点是消耗多。采用的战术应该是短平快,而不是硬拼硬打的。他总结了这次的经验教训之后,终于定下神来要和俺再战。
他采用蒙古人的摔脚式战术,和我左旋右转玩了起来,为的是消耗我的体力,重新找机会把我一拳打翻,终于他找到了合适的战机,他那粗壮的大手,就把俺当小鸡一般拎起来了,举在头顶上让我天晕般的旋转,我的双手紧紧的找着平衡,我的心机在算计着落脚点,只见他一挥手就把我摔在一个乱石滩上,地上的石头一片片,还有堆放的垃圾,以及地上长着的荆棘,如果要落在那里,只是不摔死,也会把我摔的是一个稀巴烂的,此刻,我正被他摔在了那个地方,我不知道我的心儿还跳不跳了,我仿佛走在地狱的道路边,我的三个魂儿荡悠悠,七个魂儿已经走到了天边。
这时的他特别得意扬扬,好似斗牛的将士将要得胜回朝似的,没有宜将剩勇追穷寇,到是枯名学霸王了。历史的教训是多么深刻啊,看来不学知识也有不学知识的局限,我趁他得意之时也休息了一会,逐渐的恢复了身体的能量,我也在积蓄着各种能量,头脑在高速运转着,不管你在此说我什么,你在此手舞足蹈什么,我全不在乎你的嚣张气陷,距离胜利的道路还很遥远,我知道,最后的胜利就在那一点点上。
我终于找准了机会,猛然间俺像火山爆发一般,泰山压顶的功夫自然不是一般,我趁机在他得意之时飞起一脚,迅速准确的用拳头狠狠的给了他一个掏心屋,把他打的没有还手的余地,把他逼退在了一颗大树上,他在我眼前出现了天晕地转的表演,我吸取了刚才他留下的教训,得手时我再不会手软,趁此机会我要让他怕了俺。俗话说心不狠不行,心软成不了大事情,要狠就要狠出个样子来,我左一脚来右边一拳,我上上下下把他打了个遍,他的鼻子上不知道什么时间流出了黑色的血浆,头皮和脸面上挂满了青圪蛋蛋,本来就非常胖的一个人,现在比原来更加增加了份量,本来出气就粗的人现在出气更喘,我就是不给他还手的机会,以防止他死恢复燃,我就是要趁热打铁,我就是要铁石心肠一般,人们见我打的狠了,最后的结果打的赢了,都在挥舞拳头,高呼着口号:“打死他!打死他……这个王八蛋!”,“打死……这个王八蛋!”
这样的声音更加鼓励了我,硬的使我心头已经比同钢铁,我的心肠比同毒蝎一般,我把他双手捆梆起来,黑色的泥吐浆涂满了他的脸蛋,就像那黑黑的包公来到世界上转了一圈。
一阵阵的大风吹来了,天空顿时雾云密布,不久开始下起了大雨,四周一片黑暗。大雨傍沱而下,雷鸣电闪交加,这时的众人都已经跑远,我上前准备给他解下了绳子,问:“他还敢不和我叫板了?”
他终于哀求着我说:“大哥你就把俺饶了吧,俺从此在也不和你对着干了。”
看见我仍然无动于衷不依不饶的样子,其实我心里已经盘算了半天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否则,问题变大了是不可收拾的,什么东西都必须留有低线,才能保证自己生命和财产的保全。
这一点我做的是真聪明,通过这件事情,我知道了一个道理,如果当时我把他打死了,我也从此就会玩完的。人们说,一命低一命,命案是必须要破案的。
这时,雨水更下的大了,电闪的更亮了,我也怕电把他击伤了,那可是不好收拾的了,这时他更加低三下四的央求俺说:“我叫你亲爹行不行?”
我说:“行,你叫吧!”
他叫了我一声:“亲爹,饶了我吧,再也不敢和你作对了。”
我要的就是这句话,从此,我有了一个亲儿子,有江湖上也就有了自己的地位。
说话的中间菜已经上齐,俺的心绪仍沉浸在打架的天地,俺和他也在进行着一场比较,俺是天生的软弱,加上先天营养不良,从小缺少体育锻炼,因此形体瘦小,常常弱不禁风,一有风吹草动,俺就会头痛感冒的,这真是人不能与人比,人比人真是要气死人啊!俺这样想问题的时候,俺想到了要报仇,人们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是看到眼前这个架势,俺这个仇恨看来是报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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