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睿慧的手感觉到他泪的温度:“戈艺,你给与我的已够多,给与小韩昊的爱我将铭记在心。我不应对你再索求,而是应该给与你回报。求你,好好爱惜自己,等待我给与你的意外惊喜。郭戈艺,我爱你!你是我唯一的挚爱,我永远的爱人。”
韩睿慧纤美的双手轻轻放开他心的地方,慢慢地松开他伟岸的身躯。挥泪转身打开门大步走出了浴室。走过早晨透越窗幔的缝隙在厅堂交织而成的光影。擦干眼泪,走出家门,走进电梯。
郭戈艺转过身,他的目光穿越敞开的浴室的门望向厅堂,那里只有纱幔与光束在沙发上共舞的身姿。
被扣了本的郭戈艺挤着公交为华诗送去喜爱的小吃。他还是用老办法,厚颜无耻死搅蛮缠的攻心术,想让华诗回心转意。自从老妈来电话寻问他与华诗的进展情况时,他只是支唔着说快了,对她隐瞒了当前的危机。妈妈在他耳边唠叨的话让他心烦意乱:“戈艺呀,今儿个小区里又有好几家带新娘的。”又说:“邻家的老张抱上了大胖孙子了!你爷爷到你已经是三代单传,你奶奶眼巴巴地在那望重孙呢!”
当他开门对华诗卑贱地点头笑的时候,迎接他的,还是华诗那句冷冰冰的话语:“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然后就转过了身去。
郭戈艺嘴唇抽动,终究没说出话语,把买来的小吃默默的放在她的桌上,无声地离去。
郭戈艺不知道,当他走后,开始的时候华诗是把他买来的东西看也不看地就扔进了垃圾桶了。但后来慢慢地,她扔东西的手松不开了,心中涌起了不舍。不光光是这份小吃。她明白,嘴里冷冰冰地对他说:“我不想看到你。”但她真的不确哪天真的看不到他时,自己的世界将是什么样子。就像今天,郭戈艺刚迈出了她的门,她就急忙转身,去聆听他离去的脚步声。泪眼迷离里,就着眼泪,细品手里他买的她最爱的小吃。眼泪是苦涩的,她却品出的是天下最好的美味。嘴里喃喃地骂道:“郭戈艺,我恨死你!”
郭戈艺难过的时候,他时常想起吴秋君。最初和他在一个单位时,她对他的关爱里,让他感到有母亲般的爱怜,姐姐的亲切,恋人的温存。这样复杂的爱,让他似掉进温泉里的孩子,在一阵惊恐之后,是痴迷的探索。在懵懵懂懂的男女魅惑里,沐浴在相互给与的欢欣里。如果要是没有华诗,郭戈艺可以肯定自己,只要吴秋君愿意,他可以娶她为妻。虽然她大上几岁。
在午后的清风里,他站在从前他们常来的池塘边,郭戈艺拿起电话,看着吴秋君的名子,呆呆的,然后又收起了手机。
郭戈艺好像明白,像重回华诗的世界,只有舍弃玫瑰知己。他慢慢收起手机时,铃声响了起来。出乎他的预料,竟然是吴秋君的电话。
这就是吴姐姐,想到她时她就会出现。
他连忙接通电话:“吴姐姐。”
郭戈艺此时才发现自己的脆弱,如果是面对她本人,也许他会一下子扑进她的怀里痛哭流涕。他可以在华诗面前表现坚强,可以在韩睿慧面前露出男人气概。可在吴秋君面前,发觉自己竟可以任性得像个小孩。和她在一起,如果说她像母亲,却没有母亲的严励。如果说她像姐姐,却超越了姐姐的亲密。当电话里响起她喊“戈艺”的声音的时候,郭戈艺有着晕晕的感觉。他喜欢她叫戈艺的声音,她的发音里有气沉丹田的优雅音色。把女人所特有的柔美,展露得淋漓尽致。丝毫没有华诗喊他时的那强势的班长风范。也没有韩睿慧小鸟依人,招人怜爱的柔软音色。她更有一种强大的磁场,强大的足可以把他震摄。
“……我想对你说,你是很优秀的男孩。你的执着,不仅仅会感动我,也会感动上苍对你的垂爱,更会感动你的真爱,你,心中的女神。听小慧说你醉酒,希望你以后用生活的美好来掏醉自己,用酒精麻醉,不仅仅伤害的是你自己,更有你的挚亲,你的挚爱。……”
郭戈艺感觉,她的话语似三月细雨,如六月软风。像高远的白云,更是那来自心灵深处的呼唤。
“吴姐姐……”郭戈艺不知道下面说什么,他好想把眼里的泪咽回去,但它就是在他的眼里打转转,然后悄悄滑落。
在面对华诗一次又一次冷冷的面孔时他没有眼泪,只有坚持。他认定,用自己的一腔热情,终会融化她心里的冰川。
然而,面对她的声音,这是怎么了?
“吴姐姐,想见你了。”
“噢,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想见我,就回头。”
郭戈艺放下电话,迅速回头——
这就是吴姐姐,想她的时候,她就会来到。
丽日之下,她柔柔的发丝被风儿吹得紧紧依在她的脸庞。眼睛在风里眯成了缝。微笑的着的红唇里露着洁白的牙。浅色调的衣衫长裙在风里摇曳出她卓越丰姿。纤长白皙的手里握着红色的手机。
郭戈艺走上前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他把头深深埋进她柔软的发丝里去嗅她无比的芬芳。眼泪无声滴落在她细滑的脖颈上。不知觉里唇去吻她发香。
“都是小孩子的爸爸了,怎么还长不大?”吴秋君拍了拍郭戈艺的后背,示意他松开。郭戈艺没有理会她,只是紧紧地抱着她说:“在你面前,我真的不想长大。”
是的,他本来就是个孩子,纯纯的,似晨曦里的露珠,美美的,像朝霞里的彩云。娇柔的碰不得,美好得够不着。
“我想见到你的时候为什么你就出现了?”郭戈艺的口气喷薄着她的发丝。
“因为,我每天都会来到这里的。”吴秋君轻轻地说。
郭戈艺松开她,两个人四目相对。
“你早就看到我了?”郭戈艺问。
“是呀,看你很难受的样子,就给你打电话了。”她很仔细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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