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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激动不已（第1页）
常照笑道：“此乃宋代瓷器之上乘之作，精工烧造之法，共历经十六关重磨砺，一载光阴方能成就十数瓷皿。流传至今者，实属凤毛麟角。”
“诚然，这盏瓷盘，乃余在西洋拍买场竞得，据说乃清廷瑰宝遗失于海隅，却为鄙人纳入囊中。”
常照微微颔首，目光转至尾席重宝，内心突地咯噔一跳。
不期然，那物竞为上次偶遇之‘掌中雪’！昔日于万珍楼中，常照评判茗壶价值时，竟识破宵小，其意图混入一古董盗卖于外。那时庞非闻此真相，激动不已，将此壶紧抱入怀，视此如珠如宝，定不可放手，岂料今日重现眼前，却是此人持此珍品！
常照注视老儿道：“这件物事……”
老儿叹应：“哎，便是掌上雪，这物虽美，却不祥甚剧。历朝历代，丧身求此宝者数不胜数。以此献卖，请汝标价，吾愿出售此物。”
常照应声道：“昔日于万珍楼观庞非之际…
”罢了罢了，“吾知尔等聪明，知晓过多，险象众生。虽此时不可尽言，但仍保可诺，此宝来由正当光明，未有半毫强取豪夺，更别论逼良为娼。”
常照无奈让步，此宝既非己有，原不过鉴评，复加何知庞非暗下是否有异动，终无法定准此宝。
然而这‘掌中雪’自从现世以来即牵涉多条生灵，加之其秀美非常，总叫人流连忘返。于是，常照目不离它，欲罢不能。
老者续言：“那你能否告余这些物品的价码，让咱大解一番，速写此纸上。”并递与纸笔。
常照执笔者按列呈于老者。
老人略览一眼，“妙哉，汝竟视一石琢蛋为贵？”笑容可掬，继而问，“此石器雕琢精细，确乃上品，估亿二。然而镯环三十万耶？莫因其断裂则轻贱之？！”
常照淡笑以答，“非然，即其碎成千片，尚可镶嵌耳饰项链。然翡翠品质犹佳，不因残损削损其质。初售玉之人，擅自抹除此镯之内，咖啡纹饰。”
老者提观，环仅留淡淡褐痕，愤然一拍桌，“岂有是理！”
复点其头，“竟不能察，购货之人待裁，今讲明珍衫。此衫宋珍珠尚贵，子仅估值两百之宜？珍珠散拆零售，必无这般贱吧？”
“衫美，遗憾令子失兴，宋代真珠仅底处些许而已，他珠悉非真也。”
“何能非假？”老者抚珠，继摇头以示疑，“不！其确是珍珠。”
“纵然南海所产真珠，然非宋代。时光如沙，珍珠色会日益暗晦，不及塑料光亮。宋代人防腐之法诚有理，然年华荏苒，岁月匆匆，怎尚耀人双目？”
珍珠衫色泽上下观，判若鸿沟。上层光耀，失稳重气象，下部温和，悦人宜然。
老者称是：“照子言，果真如斯。予付衣裳真伪，破损后世修。仍为古迹上选，两百五十万适矣，荔枝宋瓷盘略磨耗，八百万亦合理。”
复询其掌中雪之价位，老头望瓷壶如宝。无人不喜此壶。
常照言笑答：“无论何金，难偿宝壶代价，掌中雪举世无双之宝。”
轻抚壶面，老人道，“与子同一感，不以卖。只欲辨别真假，诚真品。”
“果然如此！”言讫，老儿挥手砸地镯于地，哗然震裂，又随手弃衫旁侧，状类弃废物。
常照微笑：“原是意在售者，价虽不足你估，三十万绰绰有余，岂需破乎？”
老人反驳：“吾初为欺也，仅需鉴别真假耳，验后便碎，不悦目也。请退，带去白瑾，并了刘族之事。”
闻人至此，灭口之举，难道惧揭露真相？
“不，初谎言耳。只愿验物品质，识破当断其残，心忧病解，告辞行矣，白瑾随你而去，摆平刘氏纠葛。”
闻言心一动：“真身不明乎？”
老者指掌中雪问曰：“既是出于万珍楼，自晓吾身份，若实想不清，虚度此等聪明人之称。”
常照思忖瞬，脱口惊道：“得悟矣，你为万宝楼上君！”
“嘻，原以为难猜及此，看来聪明未减分厘。无误，吾正是孙子天龙，如何见貌如此，子颇失望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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