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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布莱恩又莫名地笑了一声,泪痕未干,又要淌下一串来。
她是否回到了过去?
是否改变了什么?
她在另一个时空里,还会选择自己吗?
布莱恩嫉妒起某个时空的自己——明明都是他,却能用漫长的一辈子和布里奥妮一起度过,而他只能靠假想。
假想是最残忍的。
他控制不住地留恋过往,甚至想要岁月彻底把自己淹没,成为一个旧时代的人。他不想接着往前走,前方没有任何吸引他的地方,完全没有。只能靠回忆,只能一直后退,就像是逆流而上的小船。
他开始怨恨布里奥妮,能如此干脆地把自己丢下。
他明明知道她活着,却永远没办法再相见;对于布莱恩来说,布里奥妮其实已经死了。她选择了死亡,为了一个更宏大的理想,为了魔法界的未来。
而他则在这片未来里毫无存在感地活着。
【我想,兴许这是一个好事。起码我知道你还活着,布里奥妮,我的灵魂伴侣,我此生唯一的爱人。我知道你还活着,这比彻底消失好,真的。
但我想,我这些信件你永远读不到。我们之间间隔的岂止是时间。
我爱你,布里奥妮,我爱你。
那天晚上我没有告诉你。我爱你。
如果我们只是麻瓜,又或者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巫师伴侣,该有多好?我们身上没有这么多责任,我们只需要尽力把事情推给权力最大的那些人。
又在说如果了。
我逐渐明白邓布利多说,魔法也抵不过命运。我想,这是属于我的命运。】
布莱恩想把这些信交给猫头鹰,却又觉得自己有些愚蠢与荒诞。他疯了,寄希望于猫头鹰,他能指望猫头鹰穿破时间的枷锁吗?
****
梦到你了……
布莱恩心想着,在梦里拥抱布里奥妮。在她离开之后,尽管每天都盼望着能梦到她,但事实上她从未出现过。
意料之外的是,她是幼稚的少女模样。短短的齐耳发,还穿着霍格沃茨的校服,蓝色的围巾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这已经是布莱恩遥远的回忆里的样子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似乎更类似于一段影像。
“布莱恩,是我,我回到1937年了。我想,你应该很关心伏地魔的事情,所以我不得不提前告诉你,他已经死了,死于一场严重的龙痘疮。”
她笑了笑,留给布莱恩一段反应时间。
“而布莱恩,我尝试了很多次,我无法回到你的世界,我只能活在这里,带着我剩下的这半个灵魂。
“这是我唯一可能成功的方法,我找到了复活石。
“我想见到你,每次看到更年幼的布莱恩时,我总会想到你。复活石能让我们见面,但是它归根结底更类似于一种幻象。我已经受够了幻象,布莱恩,我想拥抱真实的你。
“所以,我期待我们的下一次见面。”
她笑了笑,身影忽然变淡,逐渐消失在雪白刺目的背景里。
“怀着希望吧,布莱恩,魔法会让我们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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