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明天我一定准时到。”
放下电话,盖斯:“俱乐部的反应还不算慢。我还没找他们,他们已经找上门了。明天上午,我们去俱乐部和你的教练好好聊聊。”
第二天的训练还是以体能为主,守候在俱乐部训练场的记者意料之中的没有看到鲍耶的身影。而杨师只是在场边晃了一下就消失了,只有助理教练罗德和体能教练带着球员们做着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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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上午。俱乐部的会议室里,坐着小霍尔,杨师,盖斯和鲍耶。
小霍尔清了清嗓子:“先生们,我对前天发生的事情表示遗憾。今天请大家来这,我代表俱乐部希望你们能坐下来好好谈谈,达成谅解和沟通。杨教练,您刚到俱乐部就发生这样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情!我希望您以后能注意自己的言行,您是主教练,时刻要代表俱乐部,要注意您的风度。”
小霍尔的板子先拍到了杨师的**上,毕竟杨师是打赢的那一方,拉拉偏架也好让让鲍耶有个台阶下。从俱乐部的角度来讲,鲍耶是个可有可无的球员,如果不能给球队带来作用,还不如把他卖掉。现在的问题是,即便纽卡斯尔出售,也未必有俱乐部愿意买这个家伙。能像杨师那样一拳把他揍趴下的教练太少(不包括散打教练)。
杨师点点头。看着对面的鲍耶,很显然这小子昨天肯定没睡好。瘦瘦的脸上,一双眼睛一直恶狠狠的盯着自己。想咬人?
小霍尔继续说:“鲍耶先生,你是一名职业球员,俱乐部为你在法庭已经花了不少钱,希望你能收敛一下你的脾气,为球队做出贡献。”——常规方法,各大五十大板。小霍尔说完,把身子往椅子上一靠。意思是,我说完了,该你们了。
盖斯看着杨师,这个中国人脸上是一脸的平静。盖斯也和小霍尔有同样的想法,现在要给鲍耶找个下家绝对是难上加难。鲍耶和俱乐部还有两年的合同,他可以像罗纳尔多一样领着工资不上场比赛,这样能领到钱,又不用踢球。前提是鲍耶也愿意这样。这是跟俱乐部撕破脸最后的一张底牌。现在就看杨师是什么意见了。
这时杨师说话了。
“鲍耶,我在电视上已经说了。对于打了你我很抱歉。但是我想作为一个男人,你应该不想听到这句抱歉。”
鲍耶因为杨师的话抬起头来。
“因为我觉得两个男人打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杨师看了一眼从椅背上坐直身子的小霍尔。小霍尔心想:你还鼓励打架?
“打架最丢脸的就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就像我们前天做的那样,就像之前你和代尔做的那样。不管谁做得对,谁做得错,都是件丢脸之极的事。你现在想的不就是被我揍了很没面子,被队友嘲笑怎么办?你说吧,怎么能让你出口气?”
鲍耶愣了。他昨天晚上想了上千种对付杨师的办法。什么火烤啊,皮鞭啊,滴蜡啊,但真正问起来他却答不上来了。鲍耶求助的看了一眼盖斯。
盖斯灵机一动:“杨教练,你不是在电视上道歉了么,如果能当着全体队员的面再道一次歉。我想鲍耶也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鲍耶看着杨师,其实他仔细想想杨师如果被他打了,他的结果会更悲惨,被俱乐部卖出,或者是养着你,就是不让你踢球。杨师在纽卡斯尔混不下去,他也一样。
众人的目光都聚到杨师那里。杨师没有半点犹豫:“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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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训练的时候,记者们看到了一件比外星人光临地球都惊奇的事情——鲍耶又回来了!
记者们当然知道双方已经在俱乐部的调和下进行了面对面的谈判,但谈判的结果则众说纷纭。大部分的记者认为鲍耶被转卖的可能性很大,只有一小部分的记者认为鲍耶会留下来。
难道真理真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了?
杨师站在训练场上,身旁站着鲍耶。
“今天向大家介绍一位熟悉的新队友——李-鲍耶。中国有句话叫不打不相识。从今天起希望大家能重新认识他。”杨师拍拍鲍耶的肩膀让他走进队伍里。
球员们都露出了一丝不敢相信的眼神,这时听到希勒带头鼓起了掌,随后便是训练场上一阵热烈的掌声。
如果说什么能让一个人改变,那应该就是宽容。
当杨师答应在训练场上道歉的时候,会议室的人都被杨师打动了。就连满腔怒气的鲍耶也瞬间平静了。本来理亏的是自己,反倒让杨师来道歉?这是不是有点太无耻了?
鲍耶和盖斯听到小霍尔说:“盖斯先生,昨天杨教练特意打电话给我,让我请你们到俱乐部好好谈谈,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换做其他的教练,我想今天我们大家也不会坐到这了。”
杨师的话再次在鲍耶的耳边响起:鲍耶,告诉我,你在队里有朋友么?如果有朋友的话,我把你打倒在地,会发生什么?真正的男人该想的事情不是如何施加暴力让别人屈服,而是怎么让你的队友真正信任你,怎么让他们放心的把后背交给你,把你当成兄弟!”
鲍耶想起把自己从队伍里推出来的贝拉米。干坏事的时候总有他,真正出事了第一个跑的也是他。我有朋友吗?年轻的队友们不敢接近我,认为和我在一起都是坏小子。岁数大的队友也不愿跟我在一起,因为我是个爱惹麻烦的人。愿意和我在一起的人他们就是想有个背黑锅的。媒体会说“看又是那个坏小子把队友带坏了”。于是,我就一个人独来独往。
重新站到队伍里的鲍耶,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28岁,希望这还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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