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我,大哥,真不是我干的,你总不能冤枉我吧?&rdo;
高翔没说话,耐人寻味地看着葫芦。葫芦看看高翔,又看看桌上留有自己指纹的碎酒瓶,他想起一句话……一切皆有可能。葫芦的汗下来了。他低着头,想了大半天,&ldo;对了,大哥,还有一个人很可疑。&rdo;
&ldo;是吗?比你的嫌疑还大?你再编编看。&rdo;
&ldo;我真没编。是这么回事,林巧珠有个老主顾,他妈的那小子有点儿邪,林巧珠模样是不赖,可要说把她讨回家当老婆的人应该没几个,那小子挺死心塌地的,天天缠着林巧珠结婚。要说他因爱生恨,杀人的可能性总比我大吧?&rdo;
&ldo;又跑出来一个?你挺行啊,葫芦。这又是个死无对证的?&rdo;
&ldo;不是,大哥,真有那么个家伙。那小子个头不高,模样还凑合吧,瞧那样挺寒酸,挣不了几个钱儿,还特好嫖这一口儿,有点钱儿就找林巧珠,林巧珠挺烦他,可是主动送的钱不要白不要,客还是照接。&rdo;
&ldo;又是个找不到影儿的吧?&rdo;高翔貌似仍旧不相信葫芦话的样子。
&ldo;是弄不清这小子的底细,不过真有这么个家伙。真的!&rdo;
&ldo;你怎么那么肯定?&rdo;
&ldo;我撞上过一回,在林巧珠家门口,缠着林巧珠不放,后来林巧珠告诉我他要和她结婚。林巧珠怎么可能答应他呢,要钱没钱,要权没权,一副穷酸相。&rdo;
&ldo;他长什么样?住哪儿?干什么的?&rdo;高翔声音一下子变得很严厉。
葫芦不自觉地挺直了身子说:&ldo;特矮,肯定不到一米七,瘦了吧唧,不过身板硬实能看得出来。眉毛比较浓,眼睛不小,鼻子不高不低,一般人吧,没什么特征,说不太上来。干什么的,住什么地儿林巧珠真没说过。大哥,知道的我都说了。&rdo;
&ldo;见到他,你能认出来吗?&rdo;
&ldo;不好说。&rdo;
&ldo;林巧珠死后,你又在哪儿见过他没有,比如西水街?&rdo;
&ldo;没有,还真没有。林巧珠活着的时候好像也是在林巧珠家里干那事儿。&rdo;
&ldo;不是说不好说吗,怎么那么肯定没见过?&rdo;
&ldo;见着了不一定敢认,可是其他人一搭眼就知道不是。&rdo;
&ldo;口音呢?&rdo;
&ldo;口音?当时他是跟林巧珠说了句什么,现在想不起来了。肯定就是当地口音,没什么特别的,不然应该记得住。&rdo;
&ldo;林巧珠和网络大款的事儿那个人知道吗?&rdo;
葫芦眼睛一睁说:&ldo;哎,这事挺怪。林巧珠是说过。她说她也没跟那小子提过,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小子知道她和网络大款的事儿的。她说那小子老缠磨不上她,有一回急眼了说你别以为自己能钓到什么大款,网络上的都他妈是骗子。怪吧?不过从这点上看,那小子也不白痴。白痴的是林巧珠。&rdo;
&ldo;林巧珠的被杀你是怎么知道的?&rdo;
&ldo;道上先传开的。大哥,道上的消息我们有个说法叫&lso;立特灵&rso;,好多事谁也不知道是谁先公布的,反正传播的速度很快,比新闻媒体还快。可以说你们警察刚知道,道上也就知道了,有时候比警方反应得还快,因为好多事是道上的人干的。开始我还不信,就偷偷去了林巧珠的家,发现她住的地方有警察,我就没敢靠近。&rdo;
&ldo;林巧珠的被杀跟道上的人有染吗?&rdo;
&ldo;肯定没有,手法整个一个变态。&rdo;葫芦说着,抻着脖子凑向高翔,旁边没有人,他还是压低声音略带神秘地说,&ldo;哥,我跟你说,道上都传林巧珠那案子和最近玉顶公园的案子多半是一个人做的。&rdo;
&ldo;玉顶公园的案子你都知道些什么?&rdo;
&ldo;变态干的,杀人、奸尸。&rdo;
&ldo;你怎么知道有奸尸?&rdo;
&ldo;难道没有吗?道上人都这么说。&rdo;葫芦瞪大眼睛问。
高翔没做解释,继续问:&ldo;有没有什么人看到过玉顶公园的凶犯或案件的发生过程?&rdo;
&ldo;没听说。反正就是说和林巧珠的死特别像。&rdo;
&ldo;林巧珠第二天一早和你分手后都去了哪儿?见过什么人?&rdo;
&ldo;不知道,要不我也不至于成了最后一个见她的人。&rdo;葫芦懊恼地搔着脑袋。
&ldo;你和玲玲很熟吗?&rdo;
葫芦又看看高翔,他发现这个警察确实厉害。&ldo;玲玲和林巧珠关系不赖,又特别,特别骚,我跟她也那什么过。哦,你这一说,我倒又想起来了,林巧珠也和玲玲提起过那个要跟她结婚的小子。可惜玲玲死了。太骚,早晚死在流氓病上。不然她还能给我做个证。&rdo;
&ldo;玲玲怎么知道林巧珠死亡的消息的?&rdo;
&ldo;是我告诉她的。我们不是也在一起那什么吗。大哥,知道的我都交代了,真的,我没编,要有半句假话您把我舌头割了。那个,那个什么,您,您看您能不能就当我是个屁,给放了。&rdo;
高翔心里清楚,葫芦为了脱身,的确交代清楚了林巧珠一案他所知道的全部细节。这个套儿本来就是高翔专门给葫芦设计的,高翔知道这小子溜奸鬼猾,不用点儿非常手段,他不会老实交代。现在目的达到了,没必要再扣着他,就摆摆手说:&ldo;行了,再想起什么情况主动联系我。&rdo;然后高翔要了葫芦的手机号,又告诉了葫芦自己的手机号,&ldo;还有,玉顶公园的案子如果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你知道该怎么办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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