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林国师低头,恭敬地说道:&ldo;皇帝陛下说的对。&rdo;
纯懿贵妃默默地瞪了皇帝一眼。沈千络小声地安慰了她几句,又像个看戏的人一样,默默吃菜了。八公主在后面坐着,悄悄对惠妃道:&ldo;这沈千络不会是个傻子吧,这种时候还不辩白几句。万一大事定了,她就要嫁给那个老头子了。&rdo;
惠妃心里明明瞧不起八公主这种自私浅薄的人,但是现在也不得不跟他敷衍几句。
宴会开始一会儿之后,歌舞也开始了。歌舞是德妃娘娘叫尚宫局特意准备的。是宫廷舞和江南的水袖舞。舞姬歌姬们腰肢纤软,很是柔软漂亮,仿佛都能掐出水来,把江南水乡的温婉柔媚之情全都带到了骨子里。
沈千络饶有兴趣地看着歌舞。但是自从聂林国师说过那些话之后,沈千络就一直看着他。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有点不自然。看了一会儿歌舞之后,就依靠在了软垫上。好像有点不高兴了。
皇后看了出来,问道:&ldo;聂林国师可是觉得这歌舞有些不好看?&rdo;
聂林立刻坐直说道:&ldo;回皇后娘娘。歌舞很是好看,只是我在吐蕃呆的久了,看惯了塞外的歌舞,看着这些,多少有点不习惯。&rdo;
皇后还没有说话。八公主却说道:&ldo;国师要看塞外歌舞还不容易,这里现成的就有一位擅长跳塞外舞蹈的美人呢!&rdo;
聂林惊讶道:&ldo;哦?是谁?&rdo;
八公主笑道;&ldo;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可不就是这位千络公主。她跳塞外的舞蹈跳的可好了。而且长得也这么漂亮。&rdo;
沈千络不由地挺直了脊背。皇帝一挥手,歌舞也被撤了下去。厅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虽然沈千络只是藩国公主。但好歹也是身份贵重之人,如此公然叫她当众跳舞,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纯懿贵妃很是生气,刚想发作。却被沈千络拦了下来。皇帝和皇后的脸色都很难看。
这时,聂林国师却好像表现出了很有兴趣的样子:&ldo;既然千络公主会跳,那不知道我可有这个福分一观呢?&rdo;
皇帝和皇后也看向了沈千络。但是现在,她却很是为难。因为在这种情况之下,跳或者不跳,都很为难。沈千络想了一会儿,离席跪在当地,说道:&ldo;千络跳不跳,全凭陛下吩咐就是了。&rdo;
皇帝却说道:&ldo;既然聂林国师想看,那你就跳吧。&rdo;
沈千络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下萧若。似乎也点了点头。她恭敬地说道:&ldo;是。那千络这就去换衣服。&rdo;
纯懿贵妃坐在席间,紧握住了拳头。
第25章
兰桂和落霞跟着沈千络到后殿去换衣服。落霞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眼泪都在眼睛里打转,好像就要哭出来了。
沈千络问道:&ldo;你怎么了?好好的这么难过。&rdo;
落霞紧跟着说道:&ldo;那些人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公主有不是歌姬舞姬,也不是供她们娶乐的,犯得着这么作贱人吗!&rdo;
沈千络叫人悄悄告诉兰桂,吩咐那些人准备什么样的衣服。还不忘转向落霞,去安慰她:&ldo;落霞,你别气了。不就是跳个舞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生气,别多想。&rdo;
落霞抹了一把眼泪,说道:&ldo;奴婢还想着公主,公主,倒来安慰奴婢。&rdo;
兰桂心里也是酸酸的,但是也知道她一直在这里这么哭,沈千络的心里也会很难过。她就说道:&ldo;落霞,你先出去吧,别只管在这里这样,你让公主心里会更难受的。估计尚宫局已经把衣服送过来了,你出去帮公主把衣服拿回来吧。&rdo;
落霞转身出去拿衣服了。尚宫局一共准备了三套,沈千络看了一会儿,选了套红色掐金的胡地百幅裙,打算一会儿就跳胡旋舞。一切收拾好之后,沈千络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到厅后准备了。
皇帝和宾客们都在厅内等待着。大家都时不时地往门口看看,有不少人也都是看好戏的心态,想知道这位公主到底会做出一个什么样的舞蹈来。
只有纯懿贵妃的心里很不好受,替沈千络抱屈,屡次想要说几句,但是又想起刚才沈千络的嘱咐,只能忍下来。
正在恍惚之际。厅内之前奏的悠扬婉转的乐曲忽然戛然而止。紧接着,胡地节奏明快,音色织烈的音乐忽然奏响,紧接着,一个身着红衣,轻纱敷面的女子忽然出现在厅中。她随着乐曲的节奏,轻轻摆动着手臂,腰肢柔软,动作漂亮,她时而温柔地动作,时而快速旋转仰头,比胡地女子的舞蹈还要漂亮几分。在座的男子都傻了眼,已经移不开在沈千络身上的目光了。
萧若认真地看着沈千络的舞蹈,手指轻轻按在膝盖上,跟着旋律打起节拍来。
八公主坐在席上,紧皱起眉头,说道:&ldo;没想到她还真的会跳胡地的舞蹈,而且还跳着这般卖力。恐怕吐蕃使者不求着父皇把她嫁过去吗?&rdo;
萧若听到了八公主的话,忍不住别过头看了她一眼,嘲讽的笑容立刻浮现在唇边。萧南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手臂,说道:&ldo;六哥,你太明显了,别这么嘲笑八妹了。&rdo;
连聂林国师也忍不住称赞道:&ldo;千络公主倾城一舞,果然美不胜收。&rdo;一面又对皇帝说道:&ldo;陛下,□□人物果然不同凡响,让人钦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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