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允之的谋划也确实起了作用。
吕清儿在交代她在破庙等人后,房遗直曾多次派人证实这件事。几乎是挨家挨户,把福县县城内每个人都问遍了,却是真没有一个人目击过那天吕清儿的出现。
关于其它的&ldo;息王后人&rdo;所谓的&lso;侠义&rso;事,付允之也都事无巨细的一一交代完毕。
但对于临海公主所特制的熏香,滴在其所用的信纸上的事,付允之却无法给出解释。
&ldo;我连杀人的事都交代了,还怕去连累一个公主?我倒是真想带走一个,但你可以,她却不行。从她能为息王、父亲以及叔父们建道观的事来看,她的良心还不算泯灭,我便是看在这份情面上也不能诬陷她。&rdo;付允之叹道。
李明达闻言惊讶问:&ldo;你知道临海公主建造道观的事?&rdo;
付允之因为疼痛吸一口冷气,随后不自然地冷笑道,&ldo;自然知道。我既然之前调查了裴驸马,对于临海公主的喜好当也不会忽略。当我发现公主命人所建的祭灵观内,供奉着六个无字的牌位的时候,我心中便立刻了然是谁了。倒是有些欢喜高兴,这世上至少除了我,还有人在惦念着我的祖父、父亲和叔父们。&rdo;
付允之说到此处,面色微微绽放光彩,转而他的脸又垮了下来,&ldo;不过临海公主最多做到此了。连供奉的排位都不写名字,足见她胆量有多小。听说这位娇公主从始至终眼睛里只有裴驸马,情情爱爱而已,并不可靠。&rdo;
付允之倒真把自己当了个人物了,还嫌弃公主不够可靠,好似人家愿意被他挑拣一般。这厮的脸皮真是厚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ldo;不过我倒是时常去道观里祭拜,毕竟那地方气派些,香火也好,我在那里祭拜他们,九泉之下的他们也必定觉得体面。&rdo;付允之说罢就笑一声,他眼睛虽然看着地面,但神思已经在了别处,显然他此刻已经说得忘我了。
李明达转眸思虑片刻,便问付允之,&ldo;你送往各处的信纸,是从何而来?&rdo;
付允之愣了下,恍然道:&ldo;从祭灵观取得,那地方粘着百姓们对祖夫、父亲他们的叩拜敬仰之情意,有灵气的,我自然要用这样的纸写侠义之事,方显得用心,如此九泉之下的他们也会欢喜。&rdo;
&ldo;你真是魔怔了。&rdo;狄仁杰忍不住叹一句。
付允之听此话,却顿然大怒,激动地冲狄仁杰喊:&ldo;你懂什么!&rdo;
若非付允之此刻受伤无法动弹,不然以他这副气势汹汹样子,肯定扑向狄仁杰了。
狄仁杰被付允之弄得吓了一跳之后,本是有些委屈,转头瞧他敬仰的遗直兄一派淡然,还有身为女子的公主亦是如此,方觉得自己还不够成熟镇定,忙稳下心来,也不去与那发了狂的付允之计较。
付允之还以这些人都被他的身世和作为给震吓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落歌进门,在房遗直耳边低语了几句。
房遗直立刻递了个眼神给李明达,李明达点点头。
李明达转而又对房遗直道:&ldo;看来鼻子好用也未必是好事,信纸上的香味该是临海公主与付允之都到过同一处地方,巧合沾染所致。&rdo;
&ldo;是该如此,瞧付允之此态,他也不像是个还能瞒什么的人。&rdo;房遗直顿了下,对李明达说道,&ldo;他母亲人来了,经问,你先前的预料不假。&rdo;
&ldo;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rdo;付允之隐约好像好像听到有提及他的母亲,但有些慌。他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一旦涉及到自己父亲母亲的事情上,他就会特别介怀。付允之情急之下,早已经失去理智了,便就冲着房遗直和李明达的方向吼了一句。
此话一出,付允之立刻就被侍卫痛打了一顿,这些侍卫自然下手狠不顾地方,几下踢在了他手上的后股上,付允之疼得在地上蜷缩打滚。但他嘴巴却是硬的,瞪着李明达,喊道:&ldo;果然女肖父,皆以武杀人,难以德服人!&rdo;
&ldo;我看你是自欺欺人,&rdo;李明达笑了下,把信纸搓成一团丢到付允之面前,&ldo;叫你付允之还是李允之?这信上的字迹是假的,你不是李承道的儿子。&rdo;
第47章大唐晋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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