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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严重的是尾鳍上来的那一小块,鳞片全部脱落,露出下面泛白的组织,微微看得到白色的骨头——尾鳍前的一小截,是人鱼尾巴最细的一处,也就是人的双脚踝粗细,非常脆弱。
“伤口疼不疼?”沙维尔几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是多么柔和,透着丝丝心疼。这一次她受的伤实在太多,他都不敢想象,这么多的疼痛,这个女孩儿是怎么忍了过来,直到现在都没有表现出多少疼痛的情绪,当她还在他怀里被千娇万宠着的时候,分明从来没有受过这样严重的伤。
“不怎么疼。”明风草甜甜一笑,努力仰高上半身,吻在沙维尔温润的唇上。“你原谅我好不好?不要再跟我说那些话好不好?那些话让我比受伤还疼。”
沙维尔并没有回应她,明风草急急又补充:“我以后会更乖的,我会很听你的话,我们现在回家也可以的。”心爱的人一直沉默着,明风草吓得眼泪汪汪,她辗转在对方温润柔软的唇上亲吻着,坠下的泪珠洇湿了两人的唇瓣。
渗入唇间的水分带着淡淡的咸味,是温热的。沙维尔淡淡叹息,在珊瑚礁坐下,然后把女孩儿抱到腿上,慢慢去亲她。
明风草的泪越掉越多,她急切的开启唇瓣,让沙维尔可以享用她甜美的唇舌。
“别哭。”又是一声低沉的叹息:“我就只有你一个,以前是,以后也是。”
“嗯……再亲亲我。”
没有什么比深吻更能让人确定恋人的心思。纠缠着沙维尔亲了很久很久,久到天色发亮,明风草才心满意足地窝在熟悉的温暖的怀里,观看海平面的那一边冉冉升起的太阳。
在浩瀚的海洋上看日出是极美的体验。
天色开始蒙蒙发亮,随后以地平线为界,上半边的天空被映照成温暖的晕黄,稀稀落落的云彩透亮起来,慢慢地,一轮咸鸭蛋黄一样的圆日冉冉高升,天空越发金黄透亮,粼粼的海面也慢慢被照亮。
色带是横向的,从下往上由冷变暖,这是天地间极大气的壮美。
安静地看完了整个日出,明风草心满意足地亲沙维尔一口:“在海洋里看了许多次日出,但是和你一起看的时候觉得最美不过。和你一起看最开心。”
“嗯。”沙维尔身上的气息柔和了无数倍,现在的他温和得像一抹春风,如果被那些个人鱼看见,必定会惊得说不出话。
前面的事情抹过去了,明风草又开始了不依不饶地娇蛮问话:“嗯什么嗯,你都不说你开不开心。”
“开心……我怎么会不开心?”沙维尔无声叹息,俊朗得至今依然会让明风草心跳不已的脸轻轻摩挲她的,“草儿,不要再折磨我了。”沉默良久,他慢慢道:“你知不知道,我知道你把我扔了,自己离开家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很难受,很难受,很难受……有些片刻,我都闹不清楚,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他身上的气息隐隐透着沉寂,那种所有一切消亡的沉寂。
“是为了我。”明风草急急抬眸,泪光盈盈:“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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